以唐·奧德決定第二天大家就出發。吃過午飯以後,小因斯特隻身來到勝利廣場,像往常一樣順著熟悉的路徑來到側門,敲出規定的暗號,穴居人噠噠塔那開了門讓小牛頭人進去。走到練習場,今天來的人格外多,大概是昨天那場戰鬥激起了大家的興趣吧,畢竟在這裡練習的不管按照那個種族的標準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能夠戰勝一群成年牛頭人是非常值得興奮的,大家不約而同地過來互相誇耀。
練習中的夥伴看見了小因斯特,紛紛停下手擁上來打聽情況,他們已經聽說了霍普到裡特部族找麻煩的事情,不少人吵吵要再去教訓霍普一夥。年少的牛頭人感謝了同伴們的好意,告訴他們霍普應該不會再生事了,而且部族馬上要遷移到很遠的地方,自己是和大家來道別的。在這裡參加練習的多數都是典型的尼貢新生代,他們沒有部族,有些由在尼貢工作的父母撫養,有些乾脆是尼貢的育幼所養大的,所以都沒有部族的限制,畢竟部族都有自己教育孩子的一套體系和法則,不會讓自己的子弟參加這種練習,小因斯特也是特殊情況下,唐·奧德無暇顧及他才被允許的。
夥伴們適當地表達出自己的不解和遺憾,但還是真誠的祝福小因斯特。少年牛頭人被夥伴們的熱情和真誠感動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在平時的訓練中已經和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尤其是昨天夥伴們出於擔心來找自己,還不顧危險和霍普一夥戰鬥,更讓他感動不已。小因斯特剛剛進入少年期,正是熱情激揚的時候,離開新結識的朋友讓他非常難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娜塔莎也來了,她聽到小因斯特要離去的訊息,不由得跟其他夥伴一樣眼睛紅了起來,她不斷地叮囑小因斯特路上要小心,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回尼爾城看望大家。
和夥伴一一告別以後,小因斯特終於要離開了,不過還沒走出大門,娜塔莎又追了上來, “先別走,我有禮物送給你。”她把小因斯特帶到正門入口的客廳,除了第一次來的那回,小因斯特還沒有再來過這裡。開啟一道側門,他們進到一個小房間裡。
房間不大,不過佈置得非常舒適,一個長條靠背椅擺在牆邊,上面鋪著不知名動物的毛皮,看上去非常鬆軟舒適,靠椅前邊是一個木幾,牆角有一個木質立櫃,半開的門裡好像放的是一些酒瓶。娜塔莎鞋都沒脫就踩到靠椅上,伸手去夠掛在牆上的一把長柄戰斧。突然她好像受到驚嚇一樣,大叫一聲從靠椅上跳了下來。一個牛頭人從靠椅背後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半瓶沒喝光的酒,滿臉的尷尬之色。
“帕思金叔叔!你在這兒幹什麼?啊,我知道了,你在偷我爸爸的酒喝!”
“噓——,別嚷的這麼大聲嘛,只不過一瓶酒罷了。”
“不行,我要告訴我爸爸。”
偷酒的帕思金叔叔看了看她,又看看小因斯特,奸笑道:“哈哈,小~娜塔莎,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呢?讓我猜一下,你不會想偷你爸爸的戰斧送給這個小牛頭人吧。”
面對奸猾的帕思金,娜塔莎只好和他達成互相保密的協議,於是戰斧很快到了小因斯特的手中,這是一把雙面長柄戰斧,整隻斧子足有兩米長,斧頭部分就像一個小磨盤,巴掌寬的斧刃透出隱隱的紅光。
娜塔莎說:“我看你沒有趁手的武器,現在你用可能有點吃力,不過再長大一點就很合適了。”想到馬上要和朋友分手,兩個小牛頭人間的氣氛又傷感起來。
帕思金從靠椅後面繞出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說道:“這就是你說過的小因斯特嗎?”小因斯特注意到他有一條腿是瘸的。
“是啊。小因斯特,這是帕思金,他是那扎克教導戰術的大師呢。”
似乎有點自嘲地笑了一下,“很少有人真當我是個大師呢。”帕思金說道:“是小因斯特的部族要離開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