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耳赤罵道:“你胡說,豎子豈敢聖前欺君!”
許經年依舊跪在地上,扭過頭看了看曹吉祥,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奸笑,隨即低頭向龍椅上的朱祁鎮回道:“稟陛下,卑職所說樁樁件件,有原備倭都司登州營把總祁山、青州知府孟秋豪和府衙大牢牢頭為證,證詞在此。”
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摞文書。
“呈上來。”朱祁鎮幽幽道。
小太監接了證詞,轉身回到龍椅旁交給朱祁鎮。
自曹欽在青州受辱,曹吉祥一口氣憋了足足半月,只等長公主回京,便要參許經年一本。
他原以為小禁軍是一介武夫,笨嘴拙舌可以隨意拿捏,誰料對方連供詞都準備好了,早知就不將此事捅到聖前,私下暗戳戳使些絆子,如今事情放到明面上反而不好辦了。
朱祁鎮默默看完證詞,又將文書收起,這才看著曹吉祥似笑非笑道:“曹公公,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是好?”
曹吉祥此刻猶如吃了蒼蠅一般噁心,想要就此罷休,心中又咽不下這口惡氣,只好繼續嘴硬:“陛下,許雲安在青州行為不端,狎妓冶游,氣焰囂張,置皇室顏面於不顧,甚至逼迫萬國舅當眾向其相好秋蟬低頭,論罪當誅!”
不等朱祁鎮開口,許經年忙回道:“曹公公耳目果然遍佈天下,連訊息都比聖上靈通些。只是青州人人皆知秋蟬與一青衫書生相好,怎麼平白把萬國舅與她的恩怨算到我頭上。”
曹吉祥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