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挾著排山倒海之勢湧來,簡直是銳不可當,敖楚戈眼前模糊一片,身子一個踉蹌——惶驚的朝前撲去,桑小喬叫道:“老友,危險——”一種下意識的本能,促使敖楚戈運盡平生之力揮灑出無雙劍,震開了那沉重的巨錘,他自己卻一頭栽在地上,捂著崩裂的傷口,劇烈地喘著氣,對那無情的雙鉤恍如未覺般,眼看就射向他的身上……。
一道耀眼的光影閃雷樣的射至,金鎖子只覺手腕一震,那神化的一劍,已震開了他的雙鉤,他怒聲道:“你敢和我動手?”桑小喬疾入場中,道:“不準動他。”
金鎖子憤怒地道:“他眼看不行了,這個時候不殺他。日後只怕沒有機會,桑小喬,你是昏了頭,也不看看他是誰?”搖搖頭,桑小喬道:“他是條漢子,對這種硬漢,我們不該乘他傷重之際下手,二位,若是有興趣,日後他會和你們再見面——”說得鏗鏘有力,似乎不容對方有回拒的餘地,他斜馭長劍,面上殺氣密佈,雙目炯炯,硬生生地盯著金鎖子,似在靜靜等待他的答覆。
金鎖子慘聲一笑道:“他殺了鐵箍子,僅此—樁,你桑小喬就不該再行插手,此刻姓敖的已沒有活下去的機會,桑小喬,你離開這裡,三尊那裡,我決不說今日之事半句……”桑小喬哼聲道:“別拿三尊嚇我,敖楚戈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豈能任人欺負,二位,請回去,否則,將會有殺伐之事發生——”銀練子怒罵地道:“姓桑的,你是他媽的什麼東西?讓你一尺,你進一丈,你還認為我們都伯了你,好,今天咱們就試試看,是你嘴皮子硬,還是手底下強……”他向金鎖子施了個眼色,一展大鐵錘,呼地一聲朝桑小喬砸了過來,他此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那一錘甚有威力,桑小喬身形一動,揮劍砍向他的手臂。
金鎖子善於心機,並不伸手加入,他面上殺機一湧,朝崔三姑施了個眼色,崔三姑會心的一笑,道:“我明白。”
身若輕風般的直掠而來,揚手朝喘息不定的敖楚戈拍去,這女人的功力雖然不高,但敖楚戈因流血過多,已是難以維繼的情況,雙目昏黃,眼前一片模糊,他倒底是個不同凡俗的高手,雖在這種情況,也能警覺出有人愉襲,他想揮襲對方,可是自己的手已不聽使喚……。
桑小喬目瞪欲裂,揮劍逼退銀練子,吼道:“崔三姑,你敢。”
躍身斜掠,揮劍衝去,金鎖子揮起雙鉤一攔,道:“幹嘛,桑小喬,何必這麼激動——”砰地一聲大響,崔三姑一掌重重地擊在敖楚戈身上,敖楚戈被打得翻了一個身,慘聲道:“好狠毒的女人——”一縷光影閃光般地從他懷裡飛了出來,那黑影挾著一片嘯聲,勁激無比地射在崔三姑的身體上,崔三姑大叫一聲,已慘痛的仆倒地上,血,沿著她的手指縫流出來。
她顫聲道:“鬼泣環。”
身子一顫,已氣絕身亡,而敖楚戈卻因那奮力的一擊,已昏倒地上,這變化太過突然,桑小喬有如瘋狂一樣的衝過來,置自己生死於不顧,那種拼命的神情,令金鎖子和銀練子一寒,不自覺的讓開一條路。
桑小喬抱著敖楚戈,道:“老友,你怎麼樣?”可惜敖楚戈此刻已是暈頭轉向,知覺全無,除了重濁有喘息外,連眼皮于都無法睜開,桑小喬心中一慘,道:“你若死了,我會替你報仇。”
這話不知是說給敖楚戈聽的,還是說給金、銀二人聽的,總之,金、銀二人只覺心中一冷。
互相望了一眼,金鎖子冷冷地道:“桑小喬,將他交給我。”
桑小喬冷冷地道:“你配麼:金鎖子,這個人我帶走了,二位若要攔阻,儘管請,我桑小喬自信還有這份把握,對付你們不會太費事!”說著挾起敖楚戈,一手握劍,緩緩朝外行去。
銀練子沉聲道:“放下他!”
桑小喬搖搖頭,一場劍道:“可惜,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