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睡過去後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可他卻看得清楚。那種事在必得的瘋狂,即使他想忽略也不行。現在,恐怕天月已經不在了……
葉倩墨再次見到子騫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了。此時葉倩墨正帶著懷中七個月的小包子在花園中溜達。
自從那次回宮後,雖然最後一關沒有過,但因為知道天月另有其人後,葉倩墨明顯放鬆了不少。被人強行帶到這個時空,她本就心存疑慮,要是再來一段前世今生的苦情戲,在前世情人今生戀人之間,她可沒自信自己能果斷地抉擇。到時候,還不得亂成一鍋粥!
沒有了困擾的葉倩墨每天都精神奕奕,這兩個月的時間,有著肚子的小包子做底牌,她與王后的婆媳關係可謂直線上升,當然也沒了王后明裡暗裡往齊紫鳳房裡塞妃子的煩惱事。
這天剛從王后那裡出來,葉倩墨突然想起花園中那一片的蝴蝶蘭。
前些日子,阿鳳突然興沖沖地問她是否還記得她答應過的一個承諾,她本是忘記的,可看著他歡喜期待的眼神,那句話硬是不好意思吐出來,只好硬著頭皮裝模作樣地微微地笑了一下。
不知哪個名人說過的話,如是你不懂,就要做出一副玄奧的樣子說得玄乎其事,忽悠住了別人,你便懂了。她想,這句話在這裡同樣是適用的。
不過,幸好,阿鳳沒看出她這隻紙老虎。興奮地帶著她到了一處長滿蝴蝶蘭的山谷,看到那不同顏色的蝴蝶蘭齊放的姿態,她彷彿看見了花叢中那個耍賴硬是坐在地上不肯走的七皇子,諧謔的眼神,調侃的微笑,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撲哧’突然,綠柳看著這些蝴蝶蘭笑出聲來。
葉倩墨不解地望向她,綠柳指著它們笑道:“小姐,您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了這些花不僅被王后罵了一頓,還在朝堂上丟了面子,您那天不是覺得殿下臉色不對勁嗎,奴婢一打聽,才知道這個事。”
“為什麼?”
“小姐可是忘了,蝴蝶蘭本是北齊的國花,這要是刨出一兩株來,自是不怕人說的,可殿下偏偏大張旗鼓地讓人弄了這麼多,統統地送進了御花園。”綠柳瞅著她繼續笑,“而且,殿下是打這往王后的名義辦的。”
曾有周幽王為褒姒烽火戲諸侯,她雖不以為意,可輪到自己才知道是無限歡喜的。
綠柳也高興。太子殿下竟為了小姐做到這個地步,遠在大興的老王爺也能放心了,至於早早就離開的將軍也不會再說些什麼了吧,只不過,也不知道小少爺何時才能回來。
“小姐,小王子都快要出世了,小少爺怎麼還沒有回來?”紅纓恰好同綠柳想到了一塊兒。
天佑離開將軍府的原因她們都是知道的,即使他真的喜歡跟著師傅學習,也應該回家一趟啊,葉倩墨眉心微蹙,心中不安,她抬頭一眼望去,驀然一怔,滿叢蝴蝶蘭中赫赫立著一個白衣人,相貌英俊,或許發現了她的目光,也微笑著看著她,赫然是不日不見的南燕大祭司——子騫。
葉倩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腹部,低聲吩咐道:“紅纓,不要慌,帶著其餘的人去找阿風,”
“小姐,”紅纓眼中出現了驚慌,卻沒有停留,聽完她的話馬上離開了。綠柳握住了葉倩墨冰涼的手,驚恐的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笑得一臉溫柔的男子。
子騫微微扭頭看了一眼紅纓,卻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一些,他踏著蝴蝶蘭一步步向她走來,蝴蝶蘭的花辨沾上了他的白衣,隨著他的動作忽起忽落。
就連葉倩墨也不可否認,這樣的情景很美,美得令人心動。但美麗的東西往往是有毒的,比如罌粟,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如果有的選擇,葉倩墨寧願離這朵藏著罌粟花粉的白蓮有多離多遠。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