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母,你說老牛鼻子不會騙了我們的錢吧?明明他說一定能治好我的,可惡,那個死騙子,我過會兒吃完燒雞就去揍他,一定要把我們的錢拿回來。”
聽到康橋這話,女人表情一滯,隨後立刻急忙擺手。
“小橋啊,你可別亂來啊,李道人上次被你揍的還有些瘸腿呢,你要是再打他他說不定就死了。”
“也是李道人心善,不然要是他去告官,你上次可就進去了,要是你進去了,啊母一個人該怎麼活啊!小橋你能答應啊母嗎?以後不要再亂來了好嗎?”
女人蹲下身子雙手緊握著康橋的左手,表情是真的露出著一副很是柔弱與悲傷樣子。
其話語甚至都帶著一絲祈求的味道。
看著女人如此,康橋立刻慌亂回聲。
“啊母你別哭,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我不去揍老牛鼻子了。”
康橋一邊說,甚至還一邊用手為女人擦拭眼角隱隱泛起的淚水。
“那你可得說話算話啊,不然啊母真擔心你哪天被官差抓走了,要是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了,嗚嗚嗚~”
女人說著,眼淚頓時流得更多了。
女人的作態讓康橋更加慌亂。
他伸出稚嫩的小手不斷為女人抹眼淚。
而後更是經過一系列的保證之後,這才讓女人破涕為笑。
“走吧,回家吃烤雞,要是再不回去,烤雞都涼了。”女人表情溫柔的看向康橋。
“對對對,吃烤雞,我差點就忘了呢,都怪那可惡的怪聲。”
一說到吃烤雞,康橋眼神頓時顯得有些急切。
說著也不管女人能不能跟上,康橋拉著女人就小跑向了自家所在的方向。
而在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身後,老水牛也跟著小跑。
在這古樸的村莊,一個女人與孩子跟一頭牛在一起跑,這怪異的組合與畫面別提多美了。
要說女人是一個農戶種莊稼的精悍女人或許這樣沒有教養的跑還沒什麼。
關鍵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像種莊稼的樣子,手沒有老繭,面板水嫩白皙的不像話。
那感覺就好似一個大戶家的小姐剛落難一般。
沒有丈夫,不做農活,在一個並不富裕的村莊,如何才能養活一個半大孩子長達九年啊。
放在普通人眼裡,這一切肯定是不合理的。
甚至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一切充滿古怪。
但康橋自己卻完全沒有一點反應,自我感覺好似一切都很和諧與普通。
而就在康橋兩人一牛離開之際,就在剛剛主路旁的一個農家小院內,此刻兩個老者正一臉苦澀的互相對視。
“我這是倒了什麼黴才能遇到這個煞星啊!”
“想我一堂堂羅生門的長老竟然有一天會落得這個下場,看看,我這一條腿,上次差點就被這個傢伙給掰斷了,天見可憐啊。”
穿著一身道袍的老者用著一副受害者的表情開口痛斥著康橋的罪行。
“你這老怪就得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可憐呢。”
“你自己說說你手上都沾了多少人的血?你們羅生門的祭煉之法,想要到你這修為,沒有殺人十萬我都不信。”
道袍老者對面一先生打扮的老人嗤笑道。
聽到這先生打扮的老人這般說,道袍老者卻反諷道:“你也好意思說我?你們自己天一教做的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養六國,以人為畜,煉靈體之修為,這難道算得上正派?”
先生打扮的老人聞言頓時氣的吹鬍子。
“那也比你們這些妖魔之道好!我們天一教護佑眾生,僅是在眾生老邁之時進行吸靈之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