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劍尖一挑,用四兩撥千斤的招數卸去銀槍的霸道之氣,劍身斜斜一指便將北宮逸的銀槍給挑飛了出去。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北宮逸居然隨著銀槍向後一退,摔在地上平平躺著沒有起來,他側過面容,漸漸展露出蹙緊的劍眉。
“北宮逸,你怎樣了?”花閉月忙上前道。
“好像以前的傷口裂開了!”
“你怎不小心一些?”花閉月雖在責備,心中卻非常擔憂,忙來到他的身側。
怎知她剛剛接近眼前男子,北宮逸便瞬息翻身而起,又施展出他那變態的擒拿術,他黑眸閃亮,笑容宛如修羅一般。雙手製住她的兩臂,身形如同高高躍起的飛鵠,反轉,跳躍,縱身把花閉月壓制在他的身下。
“無恥!”花閉月瞪著眸子看他。
“這叫兵不厭詐!”北宮逸黑眸中又帶上調侃的笑意。
目光凝視著身下不能動彈的佳人,自從對她表白過後,卻被她裝聾作啞的避過,而他的膽量也越來越大,他慢慢伸出雙手,慢慢地掀開她的雪帽,一分一寸在燈籠光照與月華下,露出清眸媚眼,絕世容顏。
他眼角微挑,火光照在他高挺的鼻樑,映出淡淡清逸的剪影,凝視著她的嬌容,呼吸輕輕地拂在面上,很快看見,少女白皙的面板漸漸的染上紅霞的顏色,壓制與被壓制,這般看起來,就好像情人間的擁抱一般。
而她望著自己的眼神,分明不是冰涼無情的。
但見她眸光閃爍,似在閃躲著什麼。
每當看到她這般遮遮掩掩的身體,北宮逸不知為何就火氣上湧,唇邊掠過一道幽深的冷笑,低下頭去,慢慢地,慢慢地吻去,而她的紅唇則任由他採擷。
感到唇上的異樣時,花閉月瞬間呆住了,然而渾身動彈不得,任由男子侵佔她的櫻唇,而他的動作極是小心翼翼,彷彿對待著最珍愛之物,唇與唇輕輕輾轉,一點一點地廝磨著。
唇上美妙的觸感傳來,一陣戰慄的寒流從脊髓慢慢升起,像是水火交融般的滾燙與冰涼,酥酥麻麻,藉由二人交織的不平穩的呼吸,傳遞著彼此的氣息
他在試探著,也在嘗試著,感受到這美妙的接觸瞬間。
呼吸間的熱氣漸漸凝結在睫毛上,形成白色霜霧,兩人眼前朦朧起來。
他的吻由溫柔轉向激烈,她也由開始的腦海一片空白,而漸漸地試探著開始拒絕,兩人的身體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著,呼吸紊亂而急促,對方的鼻息吹起曖昧麻癢的熱潮,她終於感到呼吸不暢通,軟軟的躺在雪地裡,任由他的放肆動作,心中恍若一湖被攪亂了的春水,泛起陣陣漣漪。
漫長地親吻終於歇止,花閉月微微喘息著,卻感到身上男子似有堅硬的利器正抵著自己,那雙大掌貼著自己的胸膛,正細細撫摩著柔軟肌膚,面色不由紅得滴出水來!花閉月也顧不上質問他為何了,她忽然張嘴,下巴一仰就咬向他的手臂。
北宮逸還在回味方才那一吻,唇邊勾起壞壞的笑意,見狀翻身而起。
花閉月氣惱不已,隨手捏起身旁的雪,運氣成團,狠狠向他擲去。
遠遠的巡邏的侍衛,目光不經意看向戀花居,只見原本還在切磋武藝的二人不知何時來到院內,在梅花樹叢間飛奔來去,那雪球正一團團打向男子的身影,轉瞬散開,化做無盡點點白色飄絮。
“我錯了!我不該把你按在雪裡偷襲!”北宮逸故意躲得狼狽。
“你後面做了什麼?難道不該道歉?”花閉月咬牙切齒,接著蹲下身,狠狠捏起一團雪。
“後面的事情是你情我願的啊!為何我要道歉?”
“誰與你……是你情我願的?”
“難道剛才你不喜歡?你明明也親我來著!”
北宮逸忽然現出一副無賴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