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誰是無邪?”她對於無邪這兩個字比較感興趣一點。
都已經疼得要死了,還可以無邪、無邪地喚,可見無邪對他的重要性。
“無邪……”他羞赧地低下了頭。
“怎麼了?快告訴我啊!我很好奇耶……”她對天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沒什麼……我們之間沒什麼的。”天養連忙搖頭。
是啊!雖然無邪現在淪為官妓,但他仍然是配不上她的。
她是雲,他是泥……她之於他就像高不可攀一般,讓他連想都不敢想。
他只要無邪一家可以獲得平反就行了,其他的事都與他無關,而且,無邪也不是他一個賣貨郎可以痴心妄想的。
“沒什麼?不信、不信!”安平搖了搖頭。
“公主……”
“平兒,你信不信?”安平詢問著平兒。
“平兒不信。”
“看吧、看吧……連我們平兒都不信了,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你說的話?要是你不說清楚的話,別怪我不幫你喔……”要她幫他申冤,還敢有所隱瞞?
要是這樣,她看她的青天大老爺還是別當得好,免得自己心裡頭一肚子氣。
“公主,請不要為難小的。”
“沒有啊、沒有啊……我哪裡為難你了?”她搖頭晃腦著說:“不說你就可以回去了,再去攔別人的轎子吧!我今日可是偷了我八侄子的轎子出來的,讓他發現就不太好,看一下時辰我也該回宮去了,否則,等一下皇上侄子找我不著,可能會將皇宮給掀了。”這倒是真的,不是她在開玩笑。像有一回,她與平兒偷偷地摸出宮,皇上一沒見著她,就派侍衛到處搜尋,最後,還將她抬回宮裡。
安平起身,作勢要離去。
看到她要走,天養自是十分緊張。“公主,請留步。”
“不要,我就是偏要走!誰教你不告訴我無邪到底是誰?”安平玩心重,她就是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才肯罷休。
“公主,你覺得無邪會不會是陰相國的女兒陰無邪?”平兒突然說道。
“哦……”她看天養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你該不會為的是陰相國的女兒吧?”
“這……這……”天養向來就是個老實人,根本就無法默視安平的揶揄,只能紅著臉、低著頭。
“怎麼了?這了老半天,什麼都沒有。”
“公主,請您不要為難草民。”
“我就是要為難你,你要怎樣?好哇……不講你就給我滾出這裡,我什麼都不要聽了,也不要幫陰家一家平反了。”
對咩!那是陰家一家子大小的事情,關她這個愛玩的公主什麼事呢?
要是天養不同她說實話的話,那就別怪她了!
“公主,請您一定要幫陰相國一家,他們是冤枉的啊!不然……小的給您磕頭……”他急忙想跪下。
“你……”安平給了天養一個白眼,“磕頭不用了,每日都有很多人給我磕頭,這已經不稀奇了,我只要你乖乖的說實話就好了,別說什麼因為陰相國一家子是冤枉的,所以,你要幫他申冤這種渾話,我是不會相信的,你一定是存有私心!”
是的,安平說得沒錯,天養是存有私心。
安平無心的一句話,狠狠地擊中了天養的心,他是有私心又如何?他就是愛慕無邪又怎樣?這只是他唯一可以幫無邪做的事而已。
他就是有這麼一股傻勁,一個人這麼蒙著頭地幫陰家,就算得承受擊杖之苦也全都忍著,但他最後又會得到什麼?
沒關係,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無邪過得好,可以脫離那種煙花之地,甚至嫁個好人家,他就高興了。
他可以退回到最初,那個只是編個蚱蜢、賣貨郎的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