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倘若本就沒有主宰自己的能力,那麼十有八、九便會像當時的她一樣,對葉琰盲目崇拜著,將溯流當作神壇上的創世者,成為弗溯身邊無知卻碌碌環繞的千萬星辰……
然而,讚頌和追隨,究竟是對溯流的崇拜還是對自己的枷鎖?
舒茺就這樣一個人在角落裡認(luan)認(qi)真(ba)真(zao)的思考了許久,哪怕是耳邊此起彼伏的“溯流大大!”都沒能打斷她的瞎琢磨,直到……
“弗溯這個魂淡今天表現太優秀啦!這不是他做事的風格啊!你說他會不會在最後關頭給我出個大的么蛾子???”
曹辛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邊扯著舒茺的袖子,一邊滿臉緊張的盯著臺上低氣壓的弗溯,操心的就像個老媽子。
“……”
舒茺終於回過了神,一抬眼,卻見臺上的專訪已經進行到了壓軸的問題。
正如曹辛所說,弗溯今天的表現出奇得好,儘管每個問題還是回答的那麼簡短,但至少沒冷場。
而下面的紅米們似乎也並不介意他的言簡意賅,反而瞬間就適應了自家大大是朵“高嶺之花”的事實。
再加上,臺上那男主持人控場力十足、能言善辯反應又快,所以整場專訪“竟然”異常的順利,順利的讓曹辛這個抖m有些不習慣。
流程終於走到了籤售的環節。
弗溯就坐在角落裡的長桌前,而哪怕排隊欄彎了一整個會場的彎,紅米們的隊伍卻還是一直排到了會場外……
= =要是簽完這麼多人,手就算不廢也殘了吧?
舒茺的嘴角微微抽搐。
“走吧,咱們也過去。”曹辛轉身招呼了她一聲,就朝弗溯那裡走了過去。
而舒茺剛要跟過去,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
“……我去洗手間接一下電話。”舒茺連忙和曹辛打了個招呼。
“快去,接完趕緊回來。”曹辛揮了揮手。
= = =
“喂?”悄悄走出了會場,舒茺一邊朝洗手間走一邊接通了電話。
“阿茺!!氣死我了!中環大堵車,我在高架上動都不能動!!”靳容快要爆炸的聲音傳來。
“……”
“現在籤售會什麼情況?!”
“……排隊籤售。”
“……我竟然錯過了前面的專訪……”靳容深吸了一口氣,怨念更重了。
會場內的籤售剛剛開始,洗手間壓根沒有人,舒茺就一邊百無聊賴的摳著牆,一邊和靳容通完了電話。
哦不,準確的說,是聽完了靳容單方面炸毛。
結束通話電話後,舒茺剛走出洗手間想要回弗溯那裡去,卻是一轉眼,在走廊盡頭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微微一愣。
和當年的第一眼有些相似,走廊盡頭,遲子彥臨窗而立,窗外微涼的陽光將他圍裹。
卻不似當初那般溫暖,而是泛著獨屬於冬日的慘淡。
就像……
突然枯白了的青竹。
舒茺心口一緊,下意識的朝那個方向走了幾步,但卻又硬生生頓住了。
在窗前背對著她的遲子彥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蹙眉轉過身,看向了身後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的舒茺,也是微微一怔。
直到遲子彥轉過身,舒茺才發現他手中正夾著根還沒熄滅的菸頭,“學長……”
這樣的他,有些不像她從前認識的遲子彥了。
想了想,她還是朝走廊那頭走了過去。
方才隔得遠還沒什麼,如今一走進,那菸草的氣味便隱隱約約傳了過來,讓她不由皺著眉嗆了一聲。
遲子彥雖有些魂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