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大人身上,故而不禁又讓破敗的祠堂更加耀眼起來,仿若就是這般頹敗的小山谷裡,還存在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般。
祠堂之內,祭祀大人盤坐於石陣邊上,他閉目握權杖,紋絲不動,頭上禿頂,甚至就在守護了大戰數日後,體內消耗的大量念力已是讓其僅剩的幾縷白絲都盡數脫了下來;沒有了一絲髮縷,祭祀大人蒼老的頭頂便像是光禿禿的一快赤壁,而且按照他此刻的轉目閉目神情來看,他根本不像是沉睡之人,倒像是一名圓寂的苦行僧。
在祭祀大人的邊上,一名瓷娃娃般的小女孩臉掛淚滴,看起來顯得楚楚可憐,她半跪在一名男子身前,不斷抽泣著,男子則是滿身血跡的平躺在那裡,四肢盡是血液,紅的像是盛開的玫瑰一般妖豔。
閏小晴可不認為這些血花有多漂亮,她只是悲傷於眼前這名男子的悲涼狀態,男子閉目不語,沒有任何感知,身體早已發涼,他於數日之前便已死去,因為血液流逝太多卻又得不到治療而死。因為他死,故而閏小晴心中存傷,她不斷搖動著男子冰冷的屍體,口中唸叨催促著對方快快醒來,然而那些躲避在山谷內的村民們雖然看到了閏小晴沒有放棄呼喊的意思,但他們知道男子已經死了,死了就會再活過來了。
閏安死了,一個經過不知多少苦難的人,他被陸長雲派來的五人所殺死,他們廢了閏安的手腳,然後不顧他的血液流失,他們要從閏安口中得知要殺的人,他們沒有得到結果,但卻殺死了這位被其要挾實施酷刑的人。
閏安是一介凡人,大壩村除了閏小晴和祭祀大人以外都是凡人,凡人經不住傷病侵蝕,也耐不住長期捱餓,所以此時的祠堂山谷內,早已有些很多人都慘死了過去。
他們被困此地十多日,按照凡人們的體質,差的人幾乎都已活活餓死,祭祀大人救不了這些人,他還得維護陣法不被那外來者破開,同時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大壩村的村民在他這一代頻臨覆滅。
“難道真的已經到了那一步嗎?”
祭祀大人心中自語,顯得沉重的喘不過氣,他沒有睜開眼睛去看山谷內的所有人,他知道在場的人若是再得不到解脫,那麼很有可能在回葬屍此地!
……
……
覆蓋在山谷道上的陣法氣息濃烈,仿若一道極具耀眼的太陽之光,而正因為這道金色拂照存在,大壩村的人們卻得以苟活了十多日。
山口之外,五人各自手印凝結,帶著五道各不相同的氣息從其身上散發,為首的依然是那位大長老,他面色冰寒,手結奇印不斷散發火光齊聚於金罩之上,像是要用自己身體內鎖定散發出的火焰焚燒開此刻的大陣。
在大長老的身邊,其餘四人同樣面色凝重,他們手中散發不同的氣焰,有散發出水一般湛藍的水光,有散發出無盡生命氣息的天然氣息,有散發出塵土一般的暗沉之光,甚至還有最後一位的身上散發出了比之祠堂大陣還要精純的光線。
五人齊聚山口很久很久,只因自己等人被阻於此地,因此,他們齊心協力要破開此陣,而且就在現今,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成功只差一小步。
大長老的手中再次打出一道火色手印,手印則直接撲打在了那道金色大罩之上,大陣被此印襲擊,直接轟然一陣搖晃,盤坐於陣眼邊上的祭祀大人感受到這股力量傳來,其緊握金色權杖的枯瘦手臂便是驟然一緊,胸口卻像是被重拳錘擊了一般。
一股逆流的血液欲要從吼間流溢,祭祀大人卻是強忍住了這股逆意的湧動,他將血液控制在自己的吼間沒有吐出,他知道自己一旦血液外洩,那麼很有可能此陣便會被其擊破。
大長老一掌便罷,感受到了大陣又是虛弱一分,當下轉頭看著其餘四人道:“兄弟們,此陣已是支援不住,爾等速速打出密印,想必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