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怎麼辦?
韓仲愷持刀轉身望向兵勇所指方向,碧空萬里下,西方塵土飛揚.
像暴風雨前夕,陣陣烏黑密雲從西方天際而來.
碧草搖曳地面內,烏壓壓騎兵,好似一張巨大紅黑相兼飛毯,以快速速度前來.
這支騎兵所過之處,碧色青草無不被紅黑兩色掩蓋.
好像一頭從西方陰沉天際破空而出巨獸,張開血盆大口,要把碧草青青地面,在眨眼間吞噬.
韓仲愷提刀手臂,在目睹西方騎兵閃電速度前來時,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也是經歷過惡戰,慘戰將領,也曾經領兵與東北割據勢力的騎兵作戰,甚至常常取得大勝.
今日,卻像從小生活在窮鄉僻壤毛小孩,首次走進王府花園內,眼前情景讓他不能自控.
震撼,除震撼還是震撼!
四萬騎兵齊聚衝鋒,前行中,不少有騎兵鎧甲在陽光照耀下閃爍寒芒,韓仲愷不笨,猜出這支騎兵內混雜鐵騎,瞧騎兵內寒芒閃爍,鐵騎數量不會太少.
韋季彥率騎兵已經讓他帳下兵卒丟盔棄甲,難組成有效防禦,他似喪家之犬帶殘兵惶惶逃亡.
不遠處數量更多,包含鐵騎精騎狂衝而來,莫說他帳下兵卒在鐵騎兵鋒下,是否能苟延殘喘,連金全忠駐防的第二防線,在鐵騎靠近後,也有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此刻,韓仲愷不敢領兵與金全忠匯合,舌頭打結,言語結巴道:“向...向南方逃亡,快.快速返回西京城內.“
讓一群步兵憑藉血肉之軀,組建防禦與渾身鐵甲包裹的鐵騎對抗,韓仲愷不敢想,不敢看,卻心似明鏡,發生怎樣血肉模糊場景.
戰場內,韋季彥,章奇師,呼延灼,蘇燕青領兵在殺戮時匯聚,四人渾身早被新羅軍熱血染紅,彷彿剛剛從血缸浸泡躍出.
鮮血沿各自兵刃低落地面,跌落早已被戰馬踩踏東倒西歪碧草內,韋季彥扭頭望了眼後方殺來的丹東騎兵,有望了眼六七里外巍峨聳立西京城.
厲聲向呼延灼,章奇師,蘇燕青吩咐道:“呼延灼與章奇師停止從正面攻擊,領兵逐步向北方撤離,蘇燕青你與本將領兵向南方衝殺,我們逐步向南北撤離,讓出豁口好讓王爺或閻將軍領兵,以驚雷之勢衝破新羅軍第二道防禦.
另外,我們抵達南北方,趁新羅軍第二道防禦遭遇丹東軍猛攻,不必有任何猶豫,向新羅軍第三道防禦進攻,殺進西京城本將替你們向王爺請功!“
“遵命!“呼延灼,章奇師,蘇燕青微微躬身,提著滴血兵戈,策馬領兵按韋季彥吩咐,分別向南北方向而去.
這會兒,領殘兵撤離的韓仲愷,逃離中,轉身北望時,目睹身後有丹東軍主力步騎衝上來.
一時間,他有抱頭痛哭衝動,他帳下僅有不足百名殘兵,怎值得丹東軍將領大動干戈,帶數萬人沿途狂殺,朝自己追逐而來.
在西方,閻嶽楓,彭慶山,公羊孫,梁秋陽帶丹東騎兵衝鋒時,閻嶽楓遠遠目睹韋季彥放棄從正面衝殺,轉而帶帳下騎兵向南北方向擴散,提著三尖兩刃槍,面孔含笑厲聲吩咐道:“彭慶山,梁秋陽,公羊孫,爾等與本將領兵快速衝殺,切莫辜負韋將軍好意.“
閻嶽楓內心暗歎,到底是聯合征戰多年的過命兄弟,韋季彥太清楚自己性格.
此刻,帶帳下步騎向兩翼衝殺,他帶四萬精騎殺來,會像滾滾江水,不但能衝破新羅軍外面破敗防禦,還能威脅新羅軍第二層堅固防禦,沒有丹東軍阻礙,他會把丹東騎兵,特別軍中混雜飛騎鐵騎,最大沖擊力與爆發力淋漓盡致發揮出來.
公羊孫,彭慶山,梁秋陽微微頷首,各自抓著兵戈,連連扭頭催促身後騎兵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