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洪流中,萬餘騎兵戰馬,似遭遇水鬼拖拉,沉重身體,在驚濤駭浪內,時隱時現.
一個浪濤打來,洪水內兵卒,好像遭遇鯨吞牛飲,眨眼中,消失無蹤.
河岸旁,耶律純熙,莫沃爾,扎木雷與僥倖渡河精騎,驚慌時,連連退後,生怕被滾滾浪濤,捲進咆哮洪流中.
萬餘精騎,未馬革裹屍,未戰死沙場,眨眼中,讓滔滔山洪吞沒,好像被巨獸血盆大口吞噬,屍骨無存.
河灘唯留莫沃爾竭斯底裡怒喝,與滾滾怒濤回應.
沙場征戰,對死亡早已麻木,可是,突然喪失萬餘精騎,莫沃爾照樣受不了.
扎木雷同樣佔精竭慮,又憤怒暴走,臉頰漲紅,渾身顫抖.
耶律純熙惶惶不安,前行中,便猜出楊鉞會有陰謀詭計,不料,楊鉞果不其然提前設套.
若莫沃爾聽她提議,哪有萬名精騎傷亡.
何況,重大傷亡後,身邊精騎群雄憤慨,欲報仇雪恥,追擊時,萬一楊鉞繼續設套,危險難以估量.
北岸,楊鉞領兵,處於一片河沙上,與飛騎軍無不轉頭,仰頭狂笑,迴盪天際笑聲中,充滿鄙夷與輕蔑.
單憑兩萬飛騎,很難撼動五萬多精騎,與之正面作戰,無疑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然而,大自然的威力,卻協助重創敵軍精騎.
兩軍未戰,輕而易舉清除萬名精騎,無論氣勢上,還是數量上,全狠狠打擊契丹精騎.
依楊鉞滴水不漏計策,只要莫沃爾盛怒中,領兵卒堅持追擊,後面刀山火海,艱難雄關,定令莫沃爾與麾下精騎,淪為喪家之犬.
這時,趙玄狐烽火狼牙棒,指向河灘內,惶恐不安精騎,策馬靠近楊鉞,提議道:“王爺,敵軍恐慌,末將請求領兵出擊,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無需領兵,本王單騎殺戮!你且領兵,照計劃行事,穿過流沙再說.”楊鉞否定趙玄狐提議.
趙玄狐一怔,面容憂慮道:“單騎殺戮,危險萬分!”
“無礙,趕緊行動,避免莫沃爾看穿咱們計謀,領兵撤退.”楊鉞斬釘截鐵吩咐.
“是!”看到楊鉞面容堅定,不容置疑,趙玄狐領命,帶麾下飛騎,向北方河沙前行.
這時,楊鉞面容一沉,揚起畫天長戟,策馬疾馳,狂喝:“莫沃爾,這份大禮喜歡嗎,你與帳下騎兵,完全是群軟蛋,連沒膝河水都不能穿過,留知何用,今日本王替你清理,“
莫沃爾怒火中燒時,突聞楊鉞諷刺言語,看向滾滾洪流內,逐漸消失精騎,再看敵軍撤離,楊鉞單騎殺來.
一時,緊攥狼牙棒,對旁邊慌亂精騎喝道:“全部打起精神,迎戰敵將!”
死傷萬騎,楊鉞敢單槍匹馬殺來,儼然無視數萬精騎,既然他如此自傲狂妄,趁千載良機,群起為之,殺之後快.
驚慌得精騎,在急速聚兵列陣,欲形成陷陣,圍而攻之.
耶律純熙看到楊鉞單騎殺來,驚訝之餘,敬佩楊鉞膽識.
他所面對的,可是千軍萬馬,虎狼精騎,即使楊鉞戰力兇悍,單騎前來,與飛蛾撲火,有何區別.
不過,事出異常必有妖,楊鉞非狂妄莽夫,隻身前來,定有依仗.
不禁向莫沃爾提醒:“將軍小心,那楊鉞小賊,武藝遠遠超過阿提拉將軍,不可輕敵.”
“公主放心,末將自有主張.”莫沃爾猙獰面孔中,浮現出少許自信.
這時,少許反應過來的精騎,看到楊鉞單騎殺來,急忙拉弓射箭.
萬名族人捲進洪流中,他們恨不得把楊鉞碎屍萬段,宣洩內心怒火,所以,箭雨格外密集.
此刻,楊鉞不敢自持武藝強大,便獨闖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