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跟別的貓搶地盤打成這樣的。
暑假他帶這隻貓打過疫苗,洗過澡,除了沒帶回家其實跟他養的差不多。
眼下陳彩萍能帶它回去,它起碼能活過這個冬天。
姜如棠聽見手機裡的貓叫聲,陳訣把手機轉了個方向在桌面上遞給她,「這貓還挺野,牙都打斷了。」
她盯著螢幕裡的貓看,比陳訣微信頭像上那個階段好像更大隻了一點。
陳訣把最後兩口吃完,放下筷子說,「現在陳彩萍帶回去養,以後它也餓不著凍不著了。」
它和這蘭州拉麵店裡的貓一樣,有個像樣的窩了。
「……」
陳訣回去的時候趙淵已經說書似的把今天的事情跟大白講了一遍。
兩個人在屋裡義憤填膺,屋子裡瀰漫著一股「俠義江湖」氣,彷彿他這不是上了大學,而是上了梁山。
招招手就能招撥出108條好漢。
他坐下的時候看見桌子上那把薑黃色的雨傘,放了好幾天都忘了還。
明天找個機會,得把傘還了。
……
每年十一二月,各種考試一個接著一個,圖書館的位子好像都特別緊張。
姜如棠吃完飯早早就來佔了位置,小聲地結束了和唐年的電話,「唐年,我在圖書館趕作業呢,先不說了。」
通話結束,姜如棠拿出電腦開始趕作業。
一個小組六個人,說今天來一起做影片的,結果到幹活的時候都跑沒了影兒。
姜如棠嘆了口氣,心中默唸三遍「不生氣」。
她眼睛看向螢幕沒多久,餘光裡就多出一隻修長好看的手,瘦長的指握著一把薑黃色的雨傘。
陳訣把傘放在她手邊,也沒說話,繞去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了。
姜如棠看著他,眼睛裡帶著詢問。
他只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道,「你做你的。」
明天就要交上去的影片作業,她確實也顧不得閒聊,匆忙點了點頭後重新看向電腦螢幕。
她大概做了不到半個小時,抬頭間就看見他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側臉枕在胳膊上,鼻樑高挺,輪廓清晰。
他頭髮已經長長了些,姜如棠忽然想起那天他笑了下說,「那以後不剪這麼短了。」
在這個安靜無聲的環境裡,她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看著他。
直到視線中的人動了動,她才匆匆別開看向旁處。
陳訣坐好瞧了眼周圍,以及目不斜視認真做作業的她。
「我先下去了。」他頓了頓站起身,又說,「忙完了叫我。」
姜如棠還陷在剛才的偷看裡沒反應過來,都沒注意他說的什麼就連連說,「好。」
「……」
她把作業做完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後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三十五。
合上電腦的那一刻她才隱約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陳訣。
他最後好像是說,忙完叫他。
這都六個小時過去了,他還在等嗎。
姜如棠這麼一想,東西都先不收拾了,趕忙給他發了條訊息,【我做完了。】
約莫五秒,陳訣就回了過來。
c:【我在一樓咖啡廳。】
她匆忙把東西放進包裡,趕著去了樓下咖啡廳。
但是她還沒進去,就看見陳訣站在門口。
他虛倚著牆站著,手裡捻著根煙。
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撥出的白煙模糊了二人的視線。
這人當真就等了她一下午,姜如棠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找我有事嗎?」
陳訣把煙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