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笑話,所有的殘局就讓胡凱新去收拾,因為事情是他惹的。
我逃到了呂真的家,我不知道胡凱新怎麼去解釋這場突然取消的婚禮,我關閉了所有對外的聯絡,只讓呂真去替我向胡家報平安。
我關在呂真的家足足一整個月,才慢慢的恢復力氣,才有辦法正常吃喝,這中間,我還是沒給胡凱新任何慰問的機會。
我想要讓胡凱新後侮,想要讓胡凱新愧疚,我想要他賠償我逝去的青春,可是我一想到他從前對我的好,我任何的報復手段都做不出來。
我要忘了他、要忘了過去的種種,所以我離開基隆來到這個陌生又不安的城市,我一定要活得比以前更好。
我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才從浴室走出來,就看見小帥哥坐在沙發上。
和小帥哥同居這層樓以來,我和他達成了一種非常好的默契。
他會在七點左右回來吃晚餐,若不能回來,他也會打電話跟我說一聲。當然,飯是我煮的,碗就該由他去洗。
等到吃飽喝足,我們會將咖啡廳的經營型態做一番討論,之後若沒什麼事的話,他會回房去弄電腦,我也會回房去寫我那快被我斷頭的連載小說。到了十一點左右,我會先去洗澡,等我洗完澡,他才會進浴室。
至於房子的整理和打掃,我負責掃地、澆花,他則負責一個星期拖地一次,還有打掃浴室。
我的家再也不是空蕩蕩沒有聲音,我有一個很疼我的小叔叔,一個很愛訓我話的小帥哥,以及一個老是對我大拋電眼的大帥哥。
“先去把頭髮吹乾。”我才要在小帥哥的身邊坐下,冷不防小帥哥給了我這句話。
“我不想吹頭髮嘛,吹風機熱死了。”我雖然嘟著嘴,可是心裡卻有著淡淡的開心,這樣家人似的嘮叨和關愛已經離我很久,我真的好懷念。
“那頭髮沒幹就不準睡。”他正在翻看著施工設計圖,連看我一眼都沒看。
我靠近他,想看清楚他手上那張圖。“今天吧檯已經做好了,那個裝潢的說,線路要怎麼留——就是插座和網路線,要你再跟設計師做最後的確認。”
“我知道。我正在看這個。”他稍稍挪動了下屁股,我看見他臉上有著不安的靦腆。
“小帥哥,你當真怕我哦?”我故意又靠近了他一步。
“沒有。”我可以感覺到他連呼吸都微微急促。
我淺淺笑了。“還說沒有!你是弟弟,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幹什麼老是這麼緊張?還是你怕我會喜歡你,然後對你下手?”
他終於從設計圖上抬起頭,然後側身看著我。“我是男人,你難道不怕我會對你不規矩?”
“當然不怕。你這張臉呀,根本就寫著忠厚老實這四個大字。你知不知道你好像我弟弟。”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以前我很愛這樣捏我的小弟。
他拿下我的手,將我的手反握在他厚實的掌心裡。“我不是你弟弟。”
我的心感到一陣溫暖,因為掌心裡傳來的溫度。“那你就委屈點假裝是我的弟弟。”我的眼眶溼溼的,這個小帥哥就是有把我弄哭的本領。
他更加握緊我的手,靜靜看著我。
“小帥哥,讓我抱一下好不好?”我不管他答不答應,抽出被他握著的手,然後整個人緩緩靠上他的胸口,將臉頰枕上他的肩膀,再張開雙臂環上他的腰。
我已經有多久沒感受到這樣的心安了?我看似獨立堅強,天知道我好孤獨、好寂寞,我好想得到溫暖,就算是短暫的也行。
我使出了全身力氣,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心嵐……”這是小帥哥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之前他總是喊我喂。
“謝謝你,幸好有你。”幸好有小帥哥的陪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