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看來你們是要聯手對付我了?”
衛勝道:“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
青衫人冷笑道:“蘇拙,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我不得不佩服你了!”
蘇拙笑道:“我有什麼笑不出來的?不過我有個疑問一直想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聽誰的命令?”
衛勝與青衫人都沒有說話。蘇拙又道:“衛勝匹夫之勇,根本沒有這種心智,能設計這一切。而你既然親自出手殺人,自然也不會是幕後策劃之人。我想,在你們背後,一定還有一個策劃一切的人!這個人是誰?”
青衫人冷笑道:“你的話說得太多了!”
蘇拙見他眼神忽然變得凌厲,眼中殺意噴薄而出,不由得心神一凜。他知道這青衫人一定不是簡單角色。那年輕人能殺死徐襄,而青衫人又能殺了那年輕人。他的武功一定不會低,甚至還在衛勝之上。
要對付這兩人,如何能夠取勝?蘇拙面上雖然笑意盈盈,心中卻是無比忐忑。
衛勝面露猙獰:“蘇拙,在無雙島沒弄死你,算你命大。但是今天,你絕對你不要想走出這間屋子!”
蘇拙笑道:“衛勝,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從歷城到涿州、金陵、海外,你從來就贏不了我!”
他將自己與衛勝幾次交手,一一列舉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要激怒衛勝。只要對方發怒,就會露出破綻,也只有抓住對方的破綻,才能有一線生機。蘇拙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衛勝果然中計了。他每次與蘇拙交手,總是落在下風。但他從不肯承認自己不如蘇拙,只是怪其他原因。現在蘇拙竟然敢如此羞辱他,衛勝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怒吼道:“蘇拙,納命來吧!”
衛勝高喊著,向蘇拙衝過來。青衫人眉頭一揚,驚叫道:“衛勝,不要殺他!”
蘇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根本沒有想與這兩人硬拼,而是要趁著衛勝發怒的一瞬間,找到破綻,衝出這座地窖!只要出了這裡,憑他的輕功,想要逃走,就不是難事了。
衛勝雖然上當,那青衫人卻十分冷靜。他看見蘇拙眼睛有意無意瞟向門口,心中猜到蘇拙的想法,橫身攔在門口。蘇拙躲過衛勝一掌,前路忽然被青衫人擋住,只得硬起頭皮,拍出一掌,向青衫人劈去。
他不是不知道,這一掌必然要放慢自己的行動。這稍稍的遲緩,就足以讓衛勝反應過來,回頭與青衫人夾攻自己。但蘇拙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只能在這一掌上,凝聚自己全部的內力。
他的六道輪迴已經練到修羅卷,雖然還沒有突破,但早已脫出了先前的藩籬。練到這種地步,已不像原先餓鬼道、地獄道時的煎熬,反而漸漸領略到其中的歡喜自在。
青衫人見蘇拙這一掌來勢也不甚快,輕飄飄的,也不像有什麼力氣。他順勢抬掌,與蘇拙手掌一碰。誰知手掌交接,一股巨大的內力順著手掌湧來。
青衫人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但他卻沒有退讓,蘇拙無可奈何,身後疾風凜冽,衛勝又已殺到。
蘇拙靈機一動,高喊道:“方捕頭,你來得正好!”
青衫人身受內傷的情況下,心神也有所搖動。此刻聽見蘇拙這聲大喊,心中一驚,忙回頭去看。然而身後空空蕩蕩,哪裡有方白石的影子?
他受傷之下,行動已沒有先前迅速,這一回頭的功夫,蘇拙已如疾風落葉一般,從他身旁掠過,向外衝去。青衫人長嘆一聲:“糟了!”
衛勝尤不甘心,追了出去,卻見外面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昏暗,哪裡還有蘇拙的影子?他恨恨跺了跺腳,回頭看見青衫人緩步走出冰室。衛勝罵道:“你乾的好事!”
青衫人冷冷瞪了衛勝一眼,手捂著胸口。他沒有說話,而是從腰間逃出一隻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