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陳相回去,好生籌備籌備此事,朕在一個月之內,就準備離京北上了。”
說罷,見陳靖不願意離開甘露殿,皇帝陛下徑直站了起來,自己離開了甘露殿,回德慶殿去了。
而陳靖,在原地愣神了許久,才邁著步子回到了議事堂。
回到了議事堂之後,他當即召集另外幾個宰相開始開會。
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幾個宰相都是面露詫異之色。
陳相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看向趙昌平,開口道:“昌平賢弟,陛下如今乾綱獨斷,朝廷裡幾乎沒有人能夠勸的動他,咱們身為宰輔,卻不能一味媚上,需要做些什麼。”
趙昌平自然也不太想看到皇帝離開建康,聞言看向陳靖,開口問道:“陳相想讓趙某做什麼?”
陳靖看向其他幾個宰相,開口道:“我們四人,此時進宮去,面見太后娘娘,而昌平賢弟你…”
“則要給你那位北邊的門人寫信,讓他也上書,堅決推拒這件事。”
陳靖沉聲道:“你那個門人,是個厲害人物,他自然想的明白,陛下只要一到山東境內,他就要承擔推脫不開的莫大責任,這件事情,他必須得出面推拒,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味討好聖躬了!”
陳靖所說的趙昌平門人,自然不會是指別人,只會是說沈毅。
不過他話裡,多多少少帶了點刺,暗示沈老爺現在一路升官,是因為一直討好皇帝陛下,是倖進。
趙昌平先是皺眉,然後開口道:“陳相,沈子恆雖然與我同出一門,但卻並非是我的門人。”
“再有,他能有今天這個成就,也不是因為一味討好陛下。”
趙相看了看其他幾位宰相,沉聲道:“朝廷裡,真正一味討好陛下的人,如同過江之鯽一般,至今也未見哪個人如他一般,領兵北伐了。”
見趙昌平嘴上不吃虧,陳靖苦笑道:“趙相,就當是老夫說錯了話,但是這信,於情於理,你是應該寫的。”
趙昌平想了想,然後點頭道:“趙某確認了這件事之後,會給子恆寫信的。”
有一件事,陳靖說的沒有錯。
皇帝離京,一旦在山東境內,乃至於在徐州府境內,出了任何問題,沈毅都逃不脫,是要背大責任的。
見趙昌平點頭,陳靖鬆了口氣,他站了起來,看向其他幾個宰相,開口道:“諸位,咱們一起進宮,面見太后娘娘罷。”
其他幾個人站了起來,跟在陳靖身後,宰相嶽謙若有所思,開口道:“依我看,陛下未必就是一定要出宮北上,很有可能就是要做個樣子,給咱們,給太后娘娘看。”
陳靖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認同。
“不管怎麼說,太后娘娘那裡,咱們都是要去一趟的,不然就是咱們這些宰輔失職。”
“傳之後世,是要在史書上留壞名聲的。”
他掃視了眾人一眼,沉聲道:“諸位也不想看到,將來百年之後,史書上有什麼紙糊宰相,泥塑尚書的說法罷?”
聽到這句話,眾人不再猶豫,跟在陳靖身後。
趙昌平也站了起來,跟隨幾人一起進宮。
陳靖看了看他,開口道:“趙相,現在的當務之急是…”
趙昌平緩緩說道:“不礙事,一封信而已,盞茶時間便能寫就。”
陳靖聞言一怔,然後啞然一笑:“昌平賢弟,與那位門人,真是親密無間。”
盞茶時間寫一封信出來,就代表著不需要字斟句酌,代表著兩人之間關係密切,不需要花心思去遣詞造句。
趙相面色平靜,沒有否認。
他剛進議事堂,話語權並不是很重。
但是,有沈毅這個“門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