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副將,苦笑道:“每一次都是將軍你領兵衝陣,以後見了沈公,沈公說不定還要責備我。”
薛威回頭瞪了一眼萬鍾。
“什麼你我的,我先打幾天,什麼時候累了,再換你上就是!”
萬鍾長嘆了一口氣。
“以後但凡能夠調走,我都絕不給你當副手了,每天心裡提心吊膽,生怕你在戰場上有什麼三長兩短,害我在沈公那裡沒法交代。”
薛威哈哈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萬鐘的肩膀:“咱們軍漢死在戰場上,那是死得其所,要你交代什麼了?”
萬鍾瞪了他一眼。
“跟你這個莽子,沒法說道理!”
兩個當初一起從臨海衛出來的年輕人,此時在太原城樓上,依舊像當年在臨海衛時一樣,互相吵嘴拌嘴。
萬鍾說了幾句之後,便轉身下了城樓。
“我去安排明天的五個千戶營。”
薛威點頭,看著萬鐘的背影,叫道:“給我把八營,十七營帶上,我明天要給這些齊人,一點顏色看看!”
萬鐘頭也沒有回,漸行漸遠。
次日,薛大將軍親自領兵出太原,直撲燕都禁軍大營,雙方激戰了整整一天時間。
傍晚時分,廝殺了數陣的薛威,大手一揮,開始退兵返回太原城。
而北齊禁軍…
後退了整整三十里。
………………
登州府,長山島。
劉明遠正在與駱勇,肩並肩走在這座島上,此時這座大島,在登州府地方衙門的配合下,已經幾乎被淮安軍給徵用。
準確來說,這裡就是劉明遠的軍營所在。
而長山島的碼頭附近,已經密密麻麻停了數十艘大船。
劉明遠走了一陣,然後指了指幾艘新船,對著駱勇說道:“駱司務,你看,這幾艘船是兵部兩個月前剛送來的。”
“都是個頭最大的戰船,可以裝下三百人左右,而且留出了炮口。”
他對著駱勇笑著說道:“還是沈公厲害。”
“咱們已經不打倭寇這麼久了,也不再駐守淮安,但是兵部還是很給沈公面子,當初承諾的船,都在慢慢交付之中,一艘也沒有賴賬。”
駱勇四下看了看這些密密麻麻的船隻,心裡也有些感慨,他微微低頭,笑著說道:“侯爺他出身兵部,現在還掛著兵部侍郎的官職,兵部的人自然不會不給他面子。”
“對了…”
駱勇頓了頓之後,看向劉明遠,笑著說道:“劉將軍,我昨天夜裡收到邸報司的急報,薛威薛大將軍,在山西打了大勝仗,這會兒已經佔了太原,北邊的局勢已經不再危急。”
“侯爺的意思是,登州這裡的水師,正常訓練,能快則快,但是不用特別著急了。”
聽到這個訊息,劉明遠愣神了一會兒。
“太原都打下來了…”
他很快回過神來,對著駱勇抱了抱拳:“駱司務,勞煩您回報沈公。”
“就說…”
他正色道:“登州水師,一些作戰的基本訓練,已經訓練完了。”
“咱們淮安軍,從來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即便是現在,只要沈公一聲令下!”
“淮安軍登州水師,隨時可以參戰!”
駱勇再一次四下看了看這些船隻,隨即笑著說道:“登州水師現在是什麼情況,在下已經看到了。”
“明天,在下就動身,返回侯爺身邊,去打理邸報司的事情,登州這裡的情況,在下會如實稟報侯爺。”
“劉將軍的話,在下也會一字不差的轉告侯爺。”
駱勇低頭抱拳還禮,笑著說道:“登州水師,已經初見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