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看著沈滿知睏乏地打了個哈欠,似乎有趕人的意思,他挨著坐過去求人,屁股還沒挨著沙發,就聽到她冷冷的聲音。 “離我遠點。” 池慕半蹲在地,沒蹭上她半分,俊俏的眉眼聳拉下來好不可憐。 “祖宗,知姐,我的好姐姐~” 沈滿知聽得皺眉,“我沒時間。” 池慕急切道,“還有半個月!足夠你排練了。” 沈滿知坐直身子,收起毛毯,“我有別的事要忙,半個月我做不到。” 池慕拉住她手上的毯子,小狗似的眼神看著她,“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你有天賦,又紮紮實實學了兩年,老師傅都誇讚你……” 沈滿知把毯子留給他,往外走。 “知姐……” 池慕想跟著進電梯,被沈滿知攔著外面,“池慕,我將近兩年沒碰戲曲了,沒辦法對你的演出負責。” “可是你當初也只排練了一個月就參加了我的首演……” 電梯門無情關上,池慕站在外面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等著人回來了,結果就被拒之門外,真氣! 彼時槐城。 易文疏辦完事回醫院,路過隔壁病房看了眼,已經空了。 小護士端著藥從旁邊出來,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易文疏挑了挑眉,踱步進去。 某人正躺在床上拿著本書,屈著腿,也沒穿病服,就一身黑,垂眸低首,隨意又慵懶。 “她走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秦宴風修長的手翻過書頁,彷彿看得很認真,沒理會他。 易文疏關上門,瞥了眼櫃子上沒有沒有換的藥物。 “那天下午在崖香茶樓的也是她對不對?” 他也不指望秦宴風回答,接著道,“以她的能力,在那樣的情況下,並不是只有你一個選擇,如果她不想被你認出來,完全可以自損八百逃出生天。 可是她還是選擇了你,如今這一走,倒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給人一種因身份暴露不得不走的猜想。 易文疏的語氣裡甚至有幾分玩笑的意思,動了情的人,竟也能親手放掉。 “欲蓋彌彰?” 易文疏隱約聽到他從喉間發出一聲笑。 “她本來就是要走的,無關身份問題。” 秦宴風無意識蹭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在燈光下微亮,國外定製送回來後,他戴上就沒有摘掉過。 沈滿知這個人在他眼裡,從來都是個不喜歡歸宿的野孩子,哪裡方便,落腳哪裡,但也無非就那幾個地方。 他也不是沒有察覺到沈滿知的反常,只能儘量多留給她一點自己的味道,讓那小白眼狼走了也不至於全然忘記他這個人。 易文疏心底輕嘆,“她選擇了你,根本就不怕身份暴露,阿宴,以她的能力,不想讓人找到,並不是一件難事。” “我們結婚了。” 易文疏輕笑,“一紙婚約,你就能困住她了?” “不能,”秦宴風答得倒是挺耿直,“但至少有一層關係不是麼?” “……” 易文疏被他無腦的樣子氣笑了。 秦宴風合上書,坐起身放下頭枕趕人,“我要休息了。” 易文疏看到他放在床頭那本書的封面,《愛的五種能力》。 眼角微抽。 他走之前實在沒忍住對著床上那人道,“阿宴,你戀愛腦啊?” 易文疏走後,房間一片又重新靜下來,只留了一盞燈。 秦宴風躺了會兒又坐起來,拿過床頭的藥撕開,撩起毛衣下襬咬住,面無表情地拿著棉籤蘸上藥膏往上塗,傷口不知何時裂開,有未結痂的地方翻著模糊的血肉,看起來有些猙獰。 處理好後,他丟了棉籤整理好裝藥的鐵盤,去衛生間洗了手重新躺回床上。 滅掉燈,腦海裡又是凌晨沈滿知撫著他喉結,問完那句話後,昏倒在他懷裡的畫面。 困住她,和折斷她的翅膀有什麼區別? 她不來,他便去尋。喜歡她是玫瑰最絕色()她是玫瑰最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