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的情歌唱到結尾,增添了許些落寞傷感的氛圍。 池慕先帶頭鼓了掌,周圍的人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隨後掌聲雷鳴入耳。 許秋保持著優雅大度的姿態朝圓臺走了幾步,帶著溫婉的笑。 “嘉哥,怎麼還帶著滿知過來給我準備特別節目了?” 先發制人,就好像高人一等。 賀嘉將吉他收好,站起身走到沈滿知身邊,“不是。” 許秋微乎其微地蹙眉。 如果說賀嘉在她面前的溫柔寵溺是愛她的證據,那麼現在冷淡陌生的態度就是深情消失的前奏。 沈滿知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慢悠悠下臺走向許秋。 一個月前,許秋在秦三爺家仗著和秦倦的關係明目張膽地給她下藥,礙著她與賀嘉的戀愛關係,沈滿知一直沒動手。 賀嘉要表白送禮,用他最拿手的特長獻上自己的心意作為許秋的賀禮。 成年人的心意被踐踏,不被珍惜,自然該散就散,這沒什麼好勸的。 是許秋自己打了一手爛牌。 沈滿知在她面前站定,眼眸微垂像是睥睨。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鬧翻了,許秋也不屑再裝,她輕哼一聲,被氣笑,“賀嘉現在是我男朋友,你當著我的面和他在臺上合唱這種歌,是什麼意思?” 她又看向圓臺上沉默的人,“賀嘉!” 沈滿知朝她身後看了一眼,“我還以為你不止這一個物件呢。” “那些都是我朋友。” “哦?” 沈滿知眉梢微挑,雙手抱臂勾唇輕笑,“我們也是朋友。” “……” 齊櫟見兩人氣勢不對付,三兩步上前來,“你別以為自己有池慕罩著就目中無人了,你對許秋姐抱有這麼大的敵意真的不是嫉妒?” 許秋暗道不妙,扯了下齊櫟的衣服讓他閉嘴。 果不其然,沈滿知用極其輕佻的眼神打量了他一圈,像是在看擺在攤位上的貨品。 “嫉妒她身邊有你這麼大一隻顯眼的花孔雀?” 她看著齊櫟,笑得懶散,“我說這味兒怎麼這麼濃呢,原來你是對綠茶情有獨鍾。” “……” 一語中的,堵得兩人難以開口。 上次被這人一言不合踢了一腳,齊櫟早就想著還回來,也知道池慕在旁邊站著一直沒出聲,面上落不下這個面子。 正想動手被許秋攔了一下。 許秋微抬下巴,氣勢凌人,“那請問沈小姐,作為有夫之婦,何曾與身邊的異性保持距離了?最近還緋聞纏身,我還以為你們夫妻倆感情深厚,網上那些都是編造出來的,沒想到你這身邊都是異性就沒斷過啊?” 池慕在旁邊又怎麼樣,她許家雖比不上池家,但她兩個哥哥可是連上面的人都欽慕相加另眼相看,她惹不起池慕,還對付不了沈滿知嗎? 池慕從不摻和女人吵架,上次也是齊櫟硬要插嘴,他才從中阻攔,這次他就靜靜看好戲得了。 論狠,誰能狠得過暴躁的祖宗啊。 “原來知道我是有夫之婦啊。” 沈滿知微微偏頭,她笑起來是真的能將人心甘情願地深陷在那張明豔的容貌裡。 “那不如我們談談,一個月前你去大院找秦倦,碰上我的那次,做了什麼事?” “什麼……” 許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想明白之後她瞳孔微縮,“我沒碰見過你。” 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說真話,整個內場的人都在看好戲呢,只不過礙於這裡站著齊家和池家兩尊大佛,都站得甚遠。 但所有人都像眼花了一樣,看著沈滿知的手掐住許秋的下顎,都不知道她怎麼出手的! 齊櫟終於抓到動手的機會,這次卻被池慕直接揪著後領子往卡座裡帶,不知何時出現一圈黑衣人將卡座的人圍成一圈。 “池慕,你踏馬玩不起!” 後者伸出食指抵在嘴邊,和狐狸一樣狡黠地笑,“怎麼,你摻和女人之間的事,讓你很有成就感?” “你……”齊櫟咬牙切齒,“裝什麼呢?” 池慕最看不上他一身花孔雀裝扮,哂笑移開視線,瞥了眼坐在角落的紀小青。 “你做什麼!” 許秋被迫仰頭捏住沈滿知的手腕,想要掙脫掉,語氣斷斷續續,“你也就是……當混混的料子,難怪沈家不承認你這大小姐的身份,咳咳!” 沈滿知手下使勁,那白皙的下顎很快出現一圈紅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