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照耀之下,從手臂斷裂處飛出的東西依舊耀眼,如同流星一般,從天空滑落……
螺絲,導線,螺帽,以及破損的碎片。
這條手臂掉落在惡魔的面前,抽動了一下。在那仿造的人類面板之下,顯露出來的,卻是結構異常複雜的機械……
與鋼鐵。
“…………………………………………”
小麵包的哭聲更加響了。
惡魔緩緩的站直身體,手的魔帝之劍在空拉出一條弧線。
半空的天使臉上也沒有浮現出痛苦的表情。她的左手緩緩離開右肩,再一次,緊緊握住了那把聖槍。
對峙……依舊在持續。
在這個美麗的夜晚,在這個美麗的山頭。
沒有多餘的喧囂,也沒有他人的干預。
一對一
神對魔
不管理由是什麼,也不管兩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要魔帝開始擺出六劍動前的架勢,只要那天使單手舉起手那散著聖潔光澤的長槍……
一切,就已明瞭。
……
…………
………………
“公主,您請躺下您身上的毒還沒有消失”
黯連忙按住小杏,替她蓋上被子。畢竟,這位公主中的毒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作時間有些延緩,但一旦作起來後,不僅是站,竟然連舌頭也被麻痺,說不出話來了。
小杏在床上掙扎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但她現在卻是不能說,不能做,就連那筆寫字也辦不到。身為隊伍唯一的一名女性,黯守在公主的床邊自然是焦急難耐,但卻是無可奈何。
“小松鼠,現在該怎麼辦?到底生了什麼?”
小松鼠趴在黯的頭上,它看著床上的杏,想了想後,搖搖頭:“這個……關於這一點,卻是我的計算之外。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
“是嗎?”
黯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抽搐的小杏後,來到窗前,抬頭望去。
“今晚的天色……好奇怪。”
極目遠眺,在那狼嚎山脈的上方,一團黑色的雲層慢慢的匯聚起來,旋轉,宛如颱風。看著這天色,黯撥出一口氣,儘管很擔心小麵包和白痴,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但是現在,身為一名雄鹿帝國的戰士,果然……還是守在公主身旁,才是最重要的啊……
“放心吧,那個人類沒那麼容易死。”
“我知道……小白不像是一個會隨隨便便死掉的人……只是……”
黯,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只是……為什麼……”
“為什麼……心會那麼痛……”
“為什麼……眼淚……會不知不覺的……流下來呢?”
“為什麼…………”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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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怨毒鎮的民眾來說,昨晚,絕對是一個異常的夜晚。
天空吹著黑暗的風,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有什麼東西在哀嚎。
十一月初的夜晚下雪雖然並不算多奇怪,但那飄落整個城鎮的黑暗雪花,卻讓人感受到了遠不止十一月的寒冷。
角鬥士的宿舍內,愚鈍緩緩抬起頭,將那隻粗糙的手伸出窗外,接住了那黑色的雪片。黃色的線性瞳孔似乎看到了什麼。
趴在黯頭上的憎恨也是抬起頭挺起胸,紅色的雙眼靜靜凝視著那從天而降的雪片。
怨毒鎮的鐘樓之上,一名手拿著花的十六歲少女感受到了這從天而降的黑雪,緩緩抬起頭。當那黑色的雪片接觸到手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