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口無言。
“侍候沈大人以及沈夫人寬衣!”百合見沈母這會兒說不出話來,吩咐了一句,沈母開始聽到百合進宮找過太后,心中不由暗罵元秀珠這個小賤人沒用,又聽到百合讓人侍候自己寬衣,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群下人捧了一堆孝衣上前,幾個丫環婆子拉了她要脫她衣裳,沈母氣得渾身哆嗦,瞪著百合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了起來:“豈有此理……”
這會兒百合的意思十分明顯,是要讓他們沈家人穿上孝服祭拜小候爺,先別提小候爺又不是沈家的長輩,更何況就算他是沈家的人,也沒有長輩來給小輩披麻戴孝的道理,沈母拼命掙扎,嘴裡大聲喝罵了起來:
“甘氏!你欺人太甚,一個小輩也讓我們來披麻戴孝,也不怕折了他的壽,我要進宮告狀!”
一群羽林軍死死將沈家掙扎不停的人按住,在沈母的喝罵聲中,沈家人由上到小,外裳幾乎被扯了個乾淨,沈父此時氣得臉龐漲得通紅,嘴裡說不出話來,沈母眼睛通紅,看到有人拿了孝服來替自己攏上,她掙扎得額頭青筋都凸了起來,臉色青紅交錯十分可怕,這會兒死死盯著百合:“你要想清楚!我們九郎與秀珠好歹也有婚約在身,我是秀珠未來婆母,哪怕就是她弟弟去世,哪有我這樣的長輩給他披孝的道理,也不怕他受不起!”
“受不受得起我心中有數,我勸你們若是識相一些,自然少受皮肉之苦。”沈母兩個兒子這會兒因為掙扎得太過厲害,押送到元家來時是被捆來的,兩個兒媳這會兒嚇得呆若木雞,當眾被剝去外裳,此時羞得只知道捂著臉哭,根本反應不過來,唯有沈母兇悍的掙扎著,一些羽林軍看她是女流之輩,不好親自動手,而幾個婆子因為沒有想到沈母反抗得這樣激烈,一時半會兒拿她也沒有辦法,孝衣拿在手上,根本替沈母套不上去。
看到這情景,百合想也不想的就抬手往沈母臉上一耳光抽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甘百合原本是將門之女出身,當初未出嫁時她騎射樣樣精通,也曾跟隨父親練過幾年武藝,手上力道不小,沈母原本是閨閣小姐,養尊處優,此時被百合打了一巴掌,她一時不察身體歪歪倒倒的就朝一旁的兒媳身上撞了過去,還沒等她兒媳慌亂之下伸手來接,百合一把揪住了她頭髮,又將她拖了回來:
“沈夫人,我勸你識相一點兒,我此時心情非常不好!你養子不教,沈春宜殺了我的兒子,你現在裝什麼無辜嚎什麼嚎?我兒子乃是朝廷正經上了玉碟的候爺,你見面該跪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如今讓你披麻戴孝,可是給你兒子沈春宜贖罪,我是在給你沈家減輕罪孽!”說完,百合伸手將沈母頭上戴的珠翠扯了下來,扔得滿地都是。
沈家的人在聽說小候爺是被沈春宜殺死時,除了早就已經知道內情的沈母之外,其餘諸人早就驚呆了,沈父瞪大了眼,此時不敢置信的盯著妻子看,沈母目光躲閃,剛剛她被百合一巴掌打得心中窩火,這會兒頭皮又被扯得生疼,可是這一切都及不上百合用平靜的語氣說著讓自己不要惹怒了她時的那種感覺,沈母只覺得一股陰寒自腳底升了起來,她雙腿哆嗦著,強作鎮定道:
“你胡說,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兇手?”
“證據確鑿,否則你以為我怎麼可能進宮求得了旨意,拿了你們沈家前來?”看沈母這會兒還不肯承認,百合也不跟她多說,將她頭髮扯得亂七八糟了,一面讓人將孝服遞了上來,沈母此時被百合嚇到,雖然仍不情願,但也不敢再像剛剛一樣發瘋抵抗,那孝衣一旦穿上,她臉上露出羞辱之色來,百合又示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