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為什麼男子可以娶好多好多女子，我們女子就不能多嫁幾個夫君。”

是啊，為什麼。

阿音也不明白，她想了想，說：“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必須從一而終。”

“這也太不公平了！”

夭夭氣鼓鼓地丟下手中的葡萄，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我阿史那·渣蘇可是草原上最尊貴的阿巴還，等我長大以後，遇到喜歡的男子，我一定要讓父汗把他們統統都給我召回來做我的夫君。”

“小小年紀，說這話也不知羞。”阿音輕笑，只當是童言無忌。

夭夭看著不遠處仍在打鬥的兩人，嘴巴張的老大，伸手一指，“阿娜你快看！”

阿音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兩人已經從湖中又打到了竹林，大刀揮舞，發出凌厲的劍鳴聲，帶起地上一片竹葉。

落刀之處，竹子一根接一根斷掉。

兩刀相抵，二人近在咫尺。

蕭胤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輕蔑的笑：“草原第一不過如此。”

阿史那鳶聞言，眼神一冷，回擊道：“大涼戰神同樣浪得虛名。”

蕭胤臉色沉下，怒意四起，又是一刀揮去。

阿史那鳶巧妙躲開，隨後反擊。

就這樣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打得難解難分。

太陽漸漸西斜，夜幕降臨。

兩人的體力逐漸耗盡，仍然未能分出勝負。

最終很有默契地同時將大刀插在土裡，然後慢慢蹲下，靠著身後的竹子席地而坐。

兩人兇狠地瞪著對方許久，隨後同時笑出聲來。

笑聲迴盪在竹林間，彷彿是一場戲謔的較量。

蕭胤平復呼吸，緩緩開口：“你的處境阿音都和我說了，我可以出兵，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阿史那鳶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第一，我要你歸還豐州。”

“可以。”

蕭胤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易地答應，還沒反應過來，便聽他說：“那日陛下本就勝券在握，不是麼。”

這一刻，蕭胤開始對眼前這個敵人露出一絲欣賞，頷首不作否認。

“第二個條件，我要草原永遠臣服大涼，百年之內，不許侵犯大涼領土，不許與大涼發生戰爭。”

“陛下倒是貪心。”

蕭胤微微聳肩，雙手攤開，一臉無所謂。

“是你有求於我，你也可以拒絕。”

“好。”

“這麼痛快？”蕭胤有些意外。

阿史那鳶笑意淡然：“因為陛下所想，亦是本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