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所言,是那日自己所求之事。
那日她的確求了他,可他當時逼她吻他,她也照做了的。
蘇挽音正想張嘴辯駁幾句,卻聽到裡面傳出不耐煩的一聲:“過來更衣。”
她攥緊衣袖,在原地猶豫了好半晌,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到內殿去。
按照禮法規矩,他們現在這種行為實在越矩,是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可她不敢違抗,她別無選擇。
她心裡想著,只要不越界,他想做什麼,自己通通允他便是。
蘇挽音放緩呼吸,顫著手去解男人衣襟上的盤扣。
奈何這盤扣像是故意與她作對,怎麼都解不開,她越急就越亂,越亂心裡就越緊張。
蕭胤將她窘迫的模樣盡收眼底,冷嗤一笑:“做了幾年娘娘,連男人都不會伺候,難道說,這些年都是蕭鄴伺候的你?”
蘇挽音心知他又誤會了,連忙反駁:“我沒有。”
蕭胤不依不饒:“沒有什麼?是沒有給他脫過衣裳,還是沒有給他侍過寢?”
蘇貴妃深得恩寵天下人皆知,蕭鄴對她懷了什麼骯髒心思,他也一清二楚。
六年時間,蕭鄴怎麼可能忍得住,除非,他不是男人。
說不嫉妒,是假的,不過現在,她是他的。
不可否認,現在的蘇挽音比六年前更加明豔動人,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添了幾分女人的嬌媚韻味,就連身子也比從前豐滿了不少。
這般楚楚可憐又嬌媚婉轉,當真是能勾的人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她身上獨有的香甜撲面而來,唇上的口脂在燭火映照下,泛著誘人的晶瑩,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蕭胤喉結滾動,晦暗難明的眸子染了幾分欲色,理智一點點被侵蝕,眼底蘊藏著暗湧,比那窗外的夜色還要濃。
他情不自禁地想貼近品嚐,怎料對方微微偏頭,叫他撲了個空。
這一瞬,他衣襟的盤扣終於被解開。
“時間不早了,將軍早些休息。”蘇挽音話語平靜,心跳早已如鼓,她神色有些慌張的把外袍放在小几上,轉身想逃。
蕭胤方才的眼神恨不得吞她入腹,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奈何剛走兩步,突然被一隻大掌攥住了手腕。
她緊張的腿都軟了,卻是不敢回頭看他,藉口搪塞道:“我染了風寒,會傳染的......”
話未說完,她只覺腰間一緊,整個身子都被那只有力的大掌扣入懷中,灼熱的氣息緊緊縈繞她。
蕭胤的吻重重落下。
帶著濃濃地慾念和怒火,發洩似的啃咬著她的唇,撬開她緊閉的貝齒,在她的領地肆意妄為,攻佔掠奪。
蘇挽音想要推開他,奈何他結實的胸膛就像一堵牆,紋絲不動,胡亂撲騰的雙手也被他輕而易舉地反扣至身後。
“他有這樣吻過你嗎?”
蕭胤粗喘著質問,另一隻手掌開始肆意遊走,像是滾燙的岩漿,燃起陣陣熱意,所到之處,熾熱難耐。
“這裡,他有碰過嗎?”
“我與他,誰更合娘娘的心意?”
曾經的蕭胤冷若冰霜、傲然不群,斷不可能說出這般下流的話,蕭胤的確變了,變得更瘋了。
蘇挽音強忍著最後的理智,按住腰間不安分的大掌,呼吸漸促:“此事若被有心人傳揚出去,你我必遭世人恥笑。”
“臣無懼。”
他的語氣輕佻,甚至帶著一絲不屑,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斥著毫不掩飾的佔有,“還是說......娘娘怕了?”
他單手捏住她的下頜,逼迫她仰頭與他對視:“娘娘究竟是怕被世人恥笑,還是怕與臣再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