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胤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相信嫣兒?”
看著文嫣情緒激動,蕭胤心裡有股莫名的厭煩。
“你平日裡胡鬧,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隻手,不許伸到養心殿來。朕會將養心殿那些不忠心的狗奴才,統統處理乾淨。”
他稍稍停頓,眼含深意的看她,“朕雖討厭蘇挽音,但她是養心殿的奴才,是朕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朕不允許任何人越界教訓她。”
蕭胤這番話滿是警告之意,文嫣清楚感受到他黑眸之下壓著的怒火。
也愈發堅定地認為,蕭胤對蘇挽音仍舊餘情未了。
她心中的嫉妒和憤恨,幾乎要把她逼瘋。
“我不過是派個宮女去慈寧宮瞧瞧,你就認為我想害她?如今她蘇挽音安然無事地站在你面前,你都心疼成這樣,倘若她少根頭髮,你打算如何?是不是會直接殺了我?”
“蕭胤,我十歲起便跟在你身旁,這五年來,你我朝夕相處,你應當瞭解我的為人,如今你卻寧願聽信她們的片面之詞。 ”
蕭胤沉聲低呵:“正因如此,朕才不願去相信曾經整日圍著朕轉的少女,竟藏著蛇蠍心腸。”
“蘇挽音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若非觸及底線,她不會和別人爭執。沒有你在背後撐腰,春雨豈敢燒佛堂,不是做賊心虛,你又何必一直派人暗地搜尋春雨的下落。”
他看著文嫣,眼中滿是失望:“朕曾經錯看了一個女人,沒想到如今又看錯了另一個女人。”
蕭胤忽然發覺這座宮殿壓抑的令人窒息。
臨走前,他冷冷地扔下一句:“太皇太后的禁足期限尚未結束,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寢宮,好好反省。”
這一刻,文嫣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她淚流滿面,衝著蕭胤漸行漸遠的背影嘶聲喊道:“蕭胤,你別忘了,當初是誰貪圖權勢富貴拋棄了你,又是誰不離不棄的陪在你身邊整整五年!”
這話語猶如一記重擊,狠狠地打在蕭胤的心頭。
他的腳步猛地停頓,手指緊緊攥住,關節處泛起一片蒼白,但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雲雀宮。
*
翌日,皇宮東門比武場
比武場四周被精鐵圍成一圈,周圍站滿了腰配大刀的禁衛軍。
百官們依次排列成兩行,落座就位。
良久,蕭胤步伐穩健地走來,一雙冷眸緩緩掃過眾人,當目光落在文紹身上時,他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後從容地坐到了上位,而蘇挽音則乖巧地跟在他身後。
當百官看清蕭胤身旁的女子的模樣,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有人認出她就是前朝的蘇貴妃,但也有一些人選擇自欺欺人,認為只是長相相似而已。
文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蘇挽音,然後將目光移開,向蕭胤詢問:“老臣聽聞陛下受傷,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
“有勞文相掛念,朕已無大礙。”
蕭胤未達眼底的笑看他,轉而又看向百官,語氣威嚴:“朕今日邀請諸位前來,是想讓大家觀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話音剛落,皇宮的東門口,雲翊和伍副將帶領著兩支精銳軍隊,一左一右押解著從天山上帶回來的犯人。
犯人們低著頭,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恐懼。
當將軍徐彥看清那些人的臉後,心頭一驚。
這些都是他當初趕出軍營的人,如今成了匪徒,他如何解釋得清?
犯人們被趕進比武場,身上的繩索被禁衛軍一刀斬斷。
他們一時間還不明所以,就聽到坐最高處的男子幽幽開口:“軍中敗類得徐將軍饒恕,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