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胤冷漠地丟下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挽音心中一驚,正要追上去,就看見桃夭從屋外的拐角跑進來。
“主子,您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不要我了......”見自家主子平安無事,桃夭忍不住失聲大哭。
蘇挽音連忙上前抱住她,輕聲安慰道:“傻丫頭,我怎麼會捨得不要你呢。我出宮辦了點私事,沒想到離開幾個時辰也會被人發現。”
又抬手抹去桃夭眼角的淚。
桃夭的哭聲漸漸止住,抽泣著問道:“那您出宮去做什麼了?”
蘇挽音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塊玉佩上,默然不語。
另一邊,蕭胤直接回了御書房。
昨夜喝了幾壺酒,一夜無眠,現在竟是毫無睏意,反而有種莫名的亢奮。
他在御書房中來回徘徊,一會兒站,一會兒坐,一會兒又走到李賢面前,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吞吞吐吐。
如此反覆多次,終是沒忍住。
“朕問你,如果一個女子非常在意你送她的定情信物,這是否意味著......她仍然喜歡你?”
最後那句,蕭胤問的小心。
李賢一聽,頓時面露尷尬之色,連忙搖頭擺手道:“哎喲陛下,奴才是個太監,您問奴才可算是問錯人了。”
蕭胤微微一怔,隨後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不妥。
“那你去把雲翊給朕叫進來。”
李賢低頭應道,出去叫來雲翊。
看到雲翊,蕭胤迫不及待地上前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雲翊聽完後,略黑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他羞澀地撓著頭,支吾著說道:“陛下,臣從來沒有和女子談過戀愛,更沒有給女子送過定情信物,臣沒法兒回答您。”
他看著陛下這坐立難安的樣子,就知曉肯定和蘇姑娘有關。
他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陛下,女子在意心上人最明顯的特徵就是吃醋。不過,臣覺得這種事情您還是問女子比較妥當,我們男人大丈夫,哪裡摸得清她們女子的心思。”
蕭胤沉思,覺得雲翊說得不無道理。
他點了點頭,扭頭對李賢吩咐道:“你速速去趟蘭香殿,把趙貞給朕叫過來。”
李賢躬身應命,正準備出門時,卻與迎面而來的阿史那鳶撞了個正著。
李賢連忙行禮:“奴才見過小可汗。”
蕭胤聽到阿史那鳶來了,些許亢奮的神色瞬間隱去。
阿史那鳶不待通傳,已經越過李賢走進御書房。
“小可汗,朕的御書房可不是你們草原人的帳篷,不是你說來就能來的地方!”蕭胤看著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態度,面上覆了層寒霜。
“別人都說小可汗文武雙全,依朕看來,小可汗連最基本的規矩都沒有學會。還是說小可汗在草原上也是如此無禮,隨意擅闖牟羽可汗的牙帳!”
阿史那鳶對蕭胤的斥責不以為然。
他彎唇笑了笑,往後退了幾步,退到門口,對李賢說:“勞煩公公向陛下通傳一聲,說本王求見陛下。”
李賢一臉為難地看向自家陛下,不知如何是好。
再看阿史那鳶這傲慢的態度,著實令人氣憤。
蕭胤也懶得和他兜圈子,直接問道:“小可汗昨夜喝了那麼多酒,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覺,跑來朕的御書房所為何事。”
阿史那鳶疾步從外頭走進來,毫不客氣地就坐在椅子上。
“陛下昨夜剛冊封本王的妹妹為妃,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召見別的嬪妃,讓娜木獨守空房,未免也太無情了些。”
蕭胤面色微沉,猜到阿史那鳶應該是聽見了他讓李賢叫趙貞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