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圖。你父貪得無厭,當年的邙山之賬還未清算,你父便敢犯皇上大忌。他若會妥協就不是隱忍十二年的帝王了!”
連影更覺得害怕。“那該怎麼辦,我以為我嫁了個好丈夫,可他娶我只為了利益!為何他們還要在我面前相殘?”
宇文憲斂眉,頗感心疼。“你現在最好隨遇而安,或者勸你父王把杜歡交出來。杜歡若能幫你求情,興許此仗還有辦法妥協。”
連影生氣的站起身,握拳,聲音淒厲,“又是她!憑什麼她就這麼命好,我真後悔沒在草原殺了她!”
宇文憲嘆了口氣,“你不知。她不是命好,而是太捨得替皇上著想。此事換了鄭姬定是袖手旁觀,可能還會支援一番。若你能如此,定得他喜歡。”
“她的趨炎附勢我可學不來……”
“不是趨炎附勢而是審時度勢。杜歡見識過人,只是不爭小節罷了。她信皇上能使天下太平,才不顧一切的支援。況且她身份卑微還牽扯了另一檔子事兒,相比之下你幸運太多。”
連影實難平復心胸,“多謝大冢宰,你不僅是五叔,還是連影在整個大周唯一能相信的朋友。”
宇文憲眼中倏然升騰了一絲漣漪。“若有需要皇后可以隨時找本王。”
宇文邕在他們身後站了好一會兒,眼色略有遲疑,卻悄無聲息的回了。
幸而紫落沒把雪蘭花帶走,而是交給了李娥姿照看。聽說她日日哭著找孃親,李妃亦是操碎了心。
此也算宇文邕唯一的安慰,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總歸有她母親的影子。這孩子亦是命苦,如此可愛,卻不得親人在身邊。
李妃跟兒子贇也因此沾了光。宇文贇雖已長大,但言語輕浮愚昧無知,一段策論聽的宇文邕直鄒眉。“你這見識,不配皇子的身份!娥姿,你太慣他了!”
宇文邕把書本扔在地上,嚇得少年立刻跪倒在地。“父皇恕罪,父皇恕罪!”李娥姿也跪在地上求他息怒。雪蘭花也嚇到了,輕輕給他梳了梳眉頭,他臉色才好些。
“你身為男兒竟沒有一個女子有卓識,今後怎麼給弟弟們做榜樣,去給朕面壁三日。”本來是想拖個清閒,不過是她不在便無人能慰籍,更無人能明白。
“罷了,這兩日皇后憂愁,你多去看看她,這不囂之子,朕給他找個好師父!”
宇文邕乏累的走往蘭苑,這若是換了鄭紫落,即使她不會也會細細的聽自己言論,然後一臉神往的把整本書早出來膜拜。可嘆,這女子心思太重,耳根太軟,才讓楊堅鑽了空子。
樓宇旁的那顆樹還扎著那枚素簪,此刻上頭多了一綹墨髮還故意用雲錦擋著雨雪。
他詫異,“這是鄭姬系的?”
“她說這是她欠皇上的。”後又補問:“皇上來此是遇到煩心事了,還是想鄭姬了?”
他眉峰微揚,拔出簪子略有詫異道:“煩心怎的?想她又怎的?”
“夫人說,草掀碧浪,決策總有兩面,顧慮太多實在無趣,到最後還不是從心而行對錯自在皇上心中。就像那晚霞一般,你雖不曾發現,它卻一直陪著你。”
宇文邕眼潮暗湧,“若是是後者呢?”
“鄭姬說,那日你醉酒,李妃娘娘屈尊降貴跪在蘭苑,祈求她這無心人去看看你。皇后天性活潑自由,有紫落所長無紫落之短,皇上從未向別人開啟過心扉又豈知別人的好?”
宇文邕坐在椅子上,拿手半遮面沉重的壓了口粗氣。嘴角上揚,卻帶著淚水的苦悶。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是她不要朕的。朕知道她吃了許多苦,知她心高氣傲什麼都想自己扛。知她心軟才跟了楊堅,朕只剩成全,唯剩成全,最終朕還是敗了。”
秋辭抖了抖,“皇上錯了,您出兵這數月,鄭姬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