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於廎尚未選上民選總統、衛爾斯的母親和弟弟尚未被強制送回歐洲前,衛家就住在莫家隔壁,兩家小孩的年齡雖稍有差距,但兩男兩女的感情極好,尤其是蓓蓓,老是跟在衛爾斯的屁股後頭轉。
蓓蓓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好看得不得了的哥哥對她的好——
他總是記得她的名字、他總是分得清楚她和海依的不同、他總是知道什麼時候她是真的難過、真的傷心……即使、即使她的臉上笑得比驕陽還燦爛。
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前,蓓蓓就決定了,她長大以後要當衛爾斯的新娘!就算他之後搬離她的身邊、搬離她的世界,她還是一直、一直的等著他來實現那最初的誓言。
誰知道,原來呵,原來這一切都是騙人的、都是謊言啊!
“你騙人……你說過你喜歡蓓蓓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哭、怎麼能哭?!“你不但不記得我了,還、還……跟這麼多女人……”她拿下望遠鏡,傷心的無法言語。
可憐的蓓蓓為了跟蹤衛爾斯,不但懷著絕對會被開除的決心再度蹺班,還得冒著肯定會長針眼的危險,一路從剛才的野獸派對,跟著這個顯然是個嚴重暴露狂的衛爾斯,來到這間僅供億萬富豪遊樂的私人俱樂部——看這群男人的變態遊戲!
一想起剛剛在人家的結婚派對上,衛爾斯還一本正經的假裝神父幫那對小夫妻證婚,蓓蓓就滿肚子怨氣!
“沒想到衛爾斯竟然是這種人!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親自去告訴那對可憐的新人,這個神父是個冒牌貨,他的證婚是沒有效力的!”信誓旦旦怒氣衝衝的蓓蓓其實並不清楚衛爾斯和袁誫的關係。
糊塗的她更不曉得,其實早在幾個月前,袁誫和他的新娘便已經公開舉辦過婚禮了,剛才的野獸派對,只是袁誫為了表明他對妻子海茵的愛意而舉辦的。
就算現在有人願意為蓓蓓解釋一下他們錯綜複雜的關係,恐怕她也沒時間和精神聽了,此刻,她正充滿怒意的瞪視著燈火通明、熱鬧喧囂的俱樂部。
衣香鬢影、美食佳釀,今晚,衛爾斯包下了整間俱樂部,召來陽光之子的三五好友在這裡“續攤”、開辦同樂會。此時沒有半點忌諱的男女調笑聲,高分貝的、放肆的、刺耳的傳入正拿著望遠鏡、躲在樹上偷窺他們的蓓蓓耳裡。
看著衛爾斯狂妄俊美、恣意調笑的“德性”,蓓蓓握緊了粉拳。“臭豬頭!真是不要臉的變態!”向來嗜睡的蓓蓓,頂著兩顆趴趴熊的黑眼圈,努力就著月光,一筆一筆的在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上,記下衛爾斯的“罪行”!
“早知道就帶相機來!把你的惡行惡狀公諸於世,看你還裝什麼清高?”她愈想愈氣,愈氣就愈想睡覺!怎麼有人這麼無恥啦,一個男人可以玩弄這麼多女人!
“對了,打電話給電視臺!這麼大的新聞,一定會出動SNG車,到時候就好玩了!”蓓蓓正想掏出手機,電話就響了。
“嗯?”她訝異的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心裡頭一驚。“喂,老爹?你還沒睡啊?”要死了,深夜不歸,回去不被打斷腿才怪!
“蓓蓓,你在哪?”管家的聲音並不似蓓蓓所擔心的嚴厲,而是不耐煩。“你忘了今晚是什麼大日子了嗎?”
“唔……有什麼事嗎?我……我在工作啦,今天忙死了!我不記得是什麼大日子,你說嘛。”哎呀,又沒人生日、也不是媽媽的忌日,老爹在窮緊張什麼勁嘛。
“你忘了你今晚要帶人去接海依小姐的新郎嗎?”管家的話裡隱含著怒氣,雖不明顯,但蓓蓓仍舊聽出來了。 “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好吧,我馬上回來,你讓他們等我一下——” “不必了,這麼重要的事你都會忘記,你的責任感在哪裡?!我只是打來告訴你一聲,接新郎我派人去了,你只要在婚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