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我失去了我的眼睛……”
“最重要的眼睛……”
星塵嘴角微扯,眼神攸然變得冷冽。
“你的眼睛?”顏爵略吃驚,因為槐杳失去的眼睛嗎?可是不論他如何想,也不覺得槐杳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何況……
顏爵繼續反問,“你的左眼不是藏著情公主的寶情糖嗎?”
他沒有正面回答顏爵的話,而是撫摸著自己那隻眼,開始講述起了另外一段故事。
數幾次的記憶模糊,讓星塵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可抗的力量在阻礙著自己記得那位女子,他幾次想要探尋,一直無果。
可他也不甘心就此忘記。
於是,他剜出了自己的左眼,親自煉化,將自己腦中的記憶深刻於其,並煞費苦心地將它融到自己的法器千絲鈴中。
為的就是在自己每一次記憶模糊時,能夠用那藏著左眼的千絲鈴喚起內心深處的記憶,避免當真有一天,他因為無法抵抗的力量而失去所有和她相關的事情。
知道星塵是自己剜了眼睛的顏爵跟看瘋子一樣看著他。
另外一方面,又實在不理解,明明是他自己摘掉了眼睛,為何又牽扯上了阿槐?
顏爵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和時希一起繼續聽下去。
他有種預感這一次會從他這裡得到很多多數仙子都未曾瞭解到的隱秘事件。
時希也是如此,從她知曉並見到魔術師時,都只見過他如今這副模樣,她也一直以為星塵另一隻眼睛生來如此,也沒有哪位仙子知道,居然是他自己挖掉的。
恐怕,十階那幾位,也未必知曉。
星塵將顏爵和時希臉上的神情瞧得清清楚楚,他很明白他們二人現在心中所想,所思。
他不急不緩繼續說著。
每當自己後知後覺的發現記憶中的身影模糊時,他便會召出千絲鈴讓它響起來,找到那顆最特殊的,聽一聽鈴音,進入那為自己編造的幻境中,迴圈般的回憶起一切。
那段時間,算是平靜。
不同的是,懸溺之境沒有水清漓和阿槐時常在一起的身影。
阿槐被困。
水清漓也不解。
世王帝重溟或許被什麼事情絆住了,也沒有出去幹一些毀天滅地的事。
其他法相非必要,也很少來懸溺之境,比起這個地方,他們更喜歡待在自己的地盤。
星塵便繼續尋找那人的下落。
然而即使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讓自己持續的想起那道身影,他還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如同缺失了一大塊重要的部位。
星塵起初也不怎麼在意,只當是這段尋找的時間越拉越長的原因。
他也去看過幾次在幻境中的阿槐,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世王和他所創造的虛假的“懸溺之境”,在裡面住的也很從容安寧。
只不過,她身邊的人從水清漓變作了世王。
也不知道世王在忌憚著什麼,好幾次,他都將幻境的位置改變了。
後面,就連星塵也徹底失去了關於阿槐所在的真正位置。
所謂旁觀者清,星塵想,他或許預見了什麼。
嗯,星塵他窺見到了世王的私心,卻也沒有戳破過。
也沒再留意阿槐在哪了。
可能太久沒有樂子了,也可能他來到懸溺之境後太過清寡和寂寞,星塵有時會在心裡想,他也想看看沒有了阿槐相伴的水清漓最後會怎麼樣。
所以,對水清漓,星塵也沒有多管閒事告知他並非是阿槐厭惡他,不再見他,而是她被困住了。
他像是在暗處洞悉了一切的窺視者,將一切都看得明白,卻不願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