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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時,立即態度就起了變化,不願意再動大手術,只讓醫生保守治療。老鍾當時頭部還能動,精神也還有,但一和老婆說話就氣得乾嘔,有幾次都差點閉氣死過去。小胡不讓他們這麼對老鍾,被老鍾兩個妻弟拖到病房走廊裡打了一頓。過了幾天老鐘慢慢就不行了,醫生說人沒了精神是挺不過去的。果然今天凌晨心跳完全消失,搶救一番後還是走了。

韋學文點根菸抽了兩口,把情緒控制住,然後轉頭問小胡“給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和老鐘有一腿?”

小胡臉一下子紅了,隔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我還給他懷過孩子,但沒保住……我其實不是他親侄女,他二姐和我媽是結拜姐妹”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還沒想過”

“回湖北老家吧。北京這邊你呆不下去,畢竟你跟老鐘沒名分。他老婆一鬧大,你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但我沒錢,什麼都沒有了”

“你以前管賬,公司有多少資產清楚吧?錢的問題好解決!”

接著兩人開車去了西三旗公司裡。韋學文把老鍾老婆和兩個妻弟叫到一起,當著小胡的面,讓老鍾老婆同意拿出300萬現金把這事結了。這個數字不光是給小胡的,還有讓小胡給湖北老家的老鍾二姐帶去的。但對方不同意,說沒這個道理。韋學文冷冷的說“老鍾一個人在北京把公司做到這麼大,和你根本沒關係。只讓拿300萬是便宜你,是考慮到畢竟孩子跟著你的”

兩個妻弟想動手。沒想到韋學文一下掏出搶指著他們“下午三點之前把錢從銀行取出來送到這裡來!”

最後對方沒法,還是照辦了。小胡又對韋學文說,那輛老雅閣以後別還給老鍾老婆“這車是用我名字登記的,文哥,你留下做個紀念吧”

把小胡送上飛機後,已經晚上七點。韋學文一個人蹲在首都機場的停車場上抽菸,默默流淚。他知道在老鍾公司裡掏槍出來很不適當,但當時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殺人。

老鍾是93年初離開157的。當時情況實際上很複雜,所謂的生活錯誤無非是和旁邊總後某單位的一個女軍官發生了關係。而這個女軍官是離過婚的人,前夫一直在糾纏不休。結果一次就在宿舍裡和老鍾打了起來,女軍官上身只戴了個胸罩跑下樓喊救命。後來那邊保衛處把老鍾扣了,讓157的領導過去領人。曾仲英感覺很傷臉。組織內又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把這事當成攻擊157的一個口實。黃誠當時是第一任書記,管生活有領導責任,也被這事連累捱了警告處分,跟著就調走去了其他局。曾仲英權衡利弊後,只好忍痛讓老鍾離隊。

老鍾老家在湖北隨州,是孤兒,只有一個二姐(沒有血緣關係,實際是奶媽的孩子)在隨州市郊的小鎮上開旅館。他16歲參軍,第二年上廣西前線,作為偵察兵立過一等功。後來提幹,轉業,在武漢進了公安系統。他是曾仲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徒弟,也是157剛成立時的20多個“曾家軍”中唯一的公安民警。

說句客觀點的話,老鍾離開157真的很冤。而且當時的情況讓他只能選擇辭職後留在北京,連回湖北繼續當公安都不可能。因為157是人員構成特殊的絕密單位,像老鍾這種離隊的人,當時組織根本不可能讓你完全脫離視線(所以他被槍擊後僅僅幾小時郭錚就知道了)。這其實就完全斷送了個人前途,只能選擇下海經商。

韋學文和老鐘的關係一直非常好。兩個人在最初的幾年都是同住一間宿舍。第一次拆裝手槍,也是老鍾拿了支五四手把手教的。甚至沈晶初次和韋學文見面,都是老鍾開車(那時候只有他才買的起私車)去接的人。韋學文根本沒想到老鍾最後竟然會被自己連累而丟了性命,這實在太讓人傷心了,無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