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述說了一遍。
她悲傷哀號不止,清淚如雨,跪倒於微山湖畔,向湖心連連磕頭拜祭林依依母在天之靈。
“孃的,弟兄們,走,找凌霸天干仗去。老要問問他,為什麼要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鐵牛聽完小雅滴淚敘說,又見小雅如此傷悲,不由更是憤世嫉俗。
他倏然起身,並抓起那挺輕機槍,還揹著他那杆裝有單邊望遠鏡的步槍,大吼了一聲,要率眾去找凌霸天報仇去。
“弟兄們,走!不能放過凌霸天!老相信,凌大帥之死,肯定也與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有關。”趙狗娃也是泣聲大吼,倏然抓槍起身,還大罵特罵凌霸天一通。
其他人紛紛掏槍,也跟著起身。
“依依——依依——嗚嗚——您怎麼捨得如此拋下我?嗚嗚——對不起啊!我不該去打濟寧啊!要是我留在你身邊,你就不會有事了。嗚嗚——”路洋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過來,他向人群走來,又撥開人群,走往蘆葦溼地,面向湖心下跪,淚流滿面,哀傷無比。
他嚎啕大哭,宛若瘋了一般。
他額頭不時著地,淚水和著泥水,弄得滿臉汙垢,卻也直呼林依依之芳名,吐露了對林依依的真情。
他暗戀林依依十年了。
十年了。
十年苦戀,不僅沒有結果,而且,僅僅一夜不見,伊人便已慘逝,令路洋痛苦萬分,悲痛欲絕。
他把埋藏於心底的十年的愛戀,隨著那一聲“依依”的真情呼喚,吐露出來了。
這段情,過去只有馮毅知道,馮雲略知一二。
現在,他自己因為傷感過度,無意洩漏了心聲,讓凌家的眾人都知道了。
眾人都是倏然轉身,望向躬身彎背跪倒於湖畔的路洋,耳聞其哀號痛泣之言,皆是無不震驚,愕然發呆。
“這——怎麼回事?路洋——怎麼可以直呼四夫人的芳名?”鐵牛憨厚木訥,極其不解地問趙狗娃。
“這——路大哥瘋了——他胡說什麼?他精神失常了——這——”趙狗娃似懂非懂,答非所問,感覺不可思議。
熱血篇 眾志成城言報仇
“路大哥,你怎麼可以喜歡四夫人?那是咱們凌大帥的妻——嗚嗚——你——你你你——你瘋了?咱家的三少爺都二十歲了——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這麼不道德!”巫志海拍拍後腦,指著路洋的背影,喃喃發問,既是不解,也在斥責路洋不道德。
“嗚嗚嗚——路洋——死路洋——你——你你你——你胡說什麼屁話?啪啪!”小雅一聽,先是傻眼了,後來又似明白了什麼:哦,原來路洋一直不愛我,原來他一直愛著林依依,一直暗戀著林依依。
她又傷又痛又氣又憤,驀然小跑過去,抓著路洋的頭髮,拉得路洋不由自主地仰起臉。
小雅怒罵斥責他幾句,便憤然地打了路洋兩記耳光。
“嗚嗚嗚——打我?打呀!打死我呀!我是喜歡依依,我喜歡她有什麼罪過?我是她的衛隊長,我知道她在凌家從來沒有愛——嗚嗚嗚——她內心的悽楚,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就是喜歡她——”路洋並不掙扎,不還手,並不辯護,反而更是放聲大哭大喊大吼,更當眾人都不存在似的。
他忍著頭髮被扯之痛,仍然側頭,目視湖心,聲淚俱下地向沉湖而死的林依依吐露心聲。
他彷彿能看到林依依的在天之靈,彷彿看到林依依在天空衣袂飄飄,含笑飄舞,朝他招手,聆聽他的肺腑之言。
剎那間,鐵牛、狗娃、猴、巫志海及七十名衛士全傻眼了,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此時此刻,再怎麼憨厚之人,也能聽明白路洋的對林依依那份濃情表白了。
“嗚嗚嗚——我找凌霸天去,我去宰了那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