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鹿,割斷鹿角,用竹筒盛血,再倒給林依依喝,然後又灌凌南天喝。
凌南天喝完鹿血,精神也好多了,出了一身汗,醒來了。
母相依,有說有笑的。
天色漸晚,眾人吃完鹿肉,恢復精神。
他們在船頭船尾,各扎一枝火把。
然後,路洋便開始運功為林依依療傷,也要向剛才為凌南天療傷一樣,用內力擠壓出林依依身上的彈來。
凌南天與小雅,各自伸出一手,撐在林依依的後背上,各拿一件乾淨的溼軍衣,準備為林依依弄出體內的彈後,堵住她的傷口,別讓她失血過多。
猴則在船頭望風。
路洋眼望美婦人,目光柔情,心頭盪漾著一湖情水,很是激動。
林依依此時盤坐雙腿,美目已經合上,靜待路洋出掌,為她運功療傷。
路洋深呼吸一下,鎮定一下情緒,便氣運丹田,也合上雙目,雙掌掌心向下,緩緩提起。
他忽然掌心一翻,雙掌按向林依依的胸口。
觸及她雙峰的剎那間,路洋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如觸電般倏然縮手。
那股運出的氣流,急劇回流,倒撞向他自己的胸口。
霎時間,路洋的心頭如被巨石撞擊了一下,身體劇烈搖晃起來了。他暗道不妙,驀然睜眼,欲再運功,把體內的氣流再逼出去。
豈料,氣流倒撞,他內臟已損,氣血翻滾,五臟肺震盪,非他此時可以自控,旋即血腥上湧。
“呼——哎呀——”路洋終是忍不住,一口鮮血濺噴而出,濺在林依依的臉上、身上。
“咚——”他慘叫一聲,喋血於美人之前,側倒於旁。
他雙手抖動,雙腿抽搐,渾身打顫。
“喂,路洋,怎麼啦?”林依依倏然睜眼,驚愕大喊,伸手去撫路洋側勒。
“路洋——路大哥——”凌南天與小雅急扶林依依躺好,又去扶路洋起來,惶惑大喊,不知何故。
路洋之所以會氣流回撞,原因是他太激動了,又是雙手按在心慕已久的美人雙峰上,雖然隔著衣衫,卻也瞬間感覺到了人世間的美妙。
這種美妙給路洋帶來的激動,非同尋常,猶如萬馬奔騰,疆場浴血,繃緊的神經亂蹦亂跳,脈絡立亂。
這種感覺加上激動,情緒隨之波動,便導致氣流回撞,自損內臟,導致內傷,吐血暈厥。
他自己側倒之時,心裡也是明白咋回事的。
可是,旁人不知。
猴疾衝進來,抱起路洋,伸指探探他的鼻息,駭然地道:“三少爺,路大哥肯定受內傷了,可以是下午之時,為你療傷,消耗功力太多了。”
“嗯!”凌南天伸手,握握路洋的脈搏,感覺他的脈搏也很亂,便點了點頭,相信猴的分析。
“路大哥——路大哥——”小雅嚇壞了,嚇哭了,一把搶過猴懷的路洋,抱在懷,失聲痛哭,串串珠淚,滑落在滿是鮮血的路洋的胸膛上。
“唉,早知如此,我的傷不治也罷了。路洋是我家的悍將,他活著,遠遠比我有價值。如若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唉——”林依依唉聲嘆氣,頗為苦惱。
熱血篇 暫隱深山
淡月籠紗,山風送爽,樹影搖曳。
碧湖邊,蛙聲一片。
湖面閃爍著一道道魚鱗似的銀光。
山野風光,優美如畫。
“娘,你放心,還有鹿血,還有鹿肉。咱們一邊喂路洋喝此鹿血,一邊撐船走,找些村落,找郎去。”凌南天雖會武功,卻不懂醫理,無法診斷路洋之傷情。
但是,他當了一段時間的三軍統帥,遇事已很冷靜,不再象當初那樣慌張、無頭緒、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