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一起,到中途才分開的。
所以,劉季寒追錯了族群再回頭,自然也慢了些。不過,好在沒遲太多,在天池時,他終於追上已收拾好穹廬正準備要離去的遊牧人。一方面他很高興終於追到了人,可另一方面他也很不爽所見到的景象。
被群峰環繞的天池!湖水碧綠清澈,燦若明珠,遠遠近近的山峰銀裝素裘!黃中夾雜著墨綠,冰涼徹骨的湖水深幽莫測,陽光卻在冷冷的藍上灑下了一層金。此情此景,雖不像西湖的秀氣、灕江的優雅和九寨溝的靈動,卻像一位高貴的貴族,風華絕代卻傲若冰霜。
湖面上掩映著悠閒的牧群,不管是黑的馬、白的羊或是花的牛,聽著族人們的歡聲笑語和嘈雜的馬嘶羊鳴,更覺得白雪皓皓的遠山是多麼的寧靜,它們從天地之初就如此盡責地守在那裡,忠心耿耿地護衛著這顆天山的明珠。
然而,這等美景卻吸引不了劉季寒的視線,他只專注於正與達納笑語如珠的妻子,看見達納很體貼大方的將自己的大氅為她披上,繼而扶她上了馬。兩人正待策馬隨族人離去時,劉季寒立刻快馬追到了汝寧身邊,並即拉住她的韁繩,汝寧愕然地轉眼。
“咦!字秋,你怎麼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學喬守卿直呼他的字,是她不自覺脫口而出的,可他聽了不但沒有一丁點兒不高興的感覺,反而莫名的冒出一股異樣的滿足感和無法抑止的親暱與甜蜜。
“跟我回去。”他原先準備好的高嗓門也不由自主地壓低了。
“為什麼?”汝寧歪著腦袋打量他半晌。“難不成你要親自押我回去,好看看裴家人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嗎?”
劉季寒驀地垂下眼眸,心中交戰良久,終於小聲地說:“除了省親,我不會送你回去的!”
“為什麼?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劉季寒陡地臉一沉。“誰說的?我可沒答應!”
汝寧用握在右手上的馬鞭輕輕地拍打著左手心。
“你不是一直想著要休妻嗎?”
劉季寒抿緊唇沉默片刻。
“那是以前。”
“哦……”汝寧眨了眨眼。“那就是說……以後不會了?”
劉季寒無語,幾乎無法察覺地輕點了一下腦袋。
“為什麼?”這點可是很重要的。
劉季寒咬咬牙。“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這算什麼回答?他就那麼死硬派地不肯鬆口嗎?不過……算了,他能這麼快的就追上來,也等於表明了他的心意!不是嗎?
“那你的仇呢?應該也是要放棄了吧?”
劉季寒的神情再一次滿了陰鬱與固執,斷然地道:“不可能!不過,我會另外想辦法的。”
真拗!
汝寧無奈地輕嘆,好吧!這個也一步一步慢慢來吧!反正他實際上是已經認輸了,只是他總是不肯對自己老實一點而已。
她轉頭對達納說了幾句劉季寒聽起來似乎是熱合買提(謝謝)、好西(再見)之類的招呼語,同時把大氅還給達納,就見達納彷彿頗為惋惜似的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和他們也說了聲好西之後,就追隨族人而去了。
接著,她回過頭來看著劉季寒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下來披到她身上,並小心翼翼地幫她繫好帶子。
“你不冷嗎?”
“不會。”劉季寒淡淡地回道,看他的神情也似乎是真的無所謂。
汝寧下意識地去摸摸他的手,發覺還真的是很暖和,可當她要收回手時,卻被他反手緊握住了。她笑了,給他吃點豆腐倒是無所謂啦!可是,不可能沒有代價的喲!
“聽說山那邊有條冰川好美!陪我去看看好嗎?”
冰湖連著冰川,冰川連著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