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質優價廉的東西麼?我就盼著以後人們都只認咱家的牌子,一提咱家的東西,就豎大拇指說好。如果不貼牌,咱家開鋪子做什麼,直接做個作坊,或者直接去薛家、或是戴家的作坊裡做工。不就行了?如此這般辛辛苦苦地做生意,還要擔風險,何苦來?”
兩人說了半日,口都幹了。傅春兒覺得傅陽的品牌意識是不錯的,可是在到底是批發或是零售上,哦不,到底是大包裝還是小包裝這件事情上卻有些油鹽不進。她心裡一著急,當下就撇下傅陽。自己跑到廚下去幫楊氏做飯。楊氏手底忙著,一邊低聲問:“春兒,怎麼了?說什麼事說得兄妹兩個快吵起來了,跟你哥哥說話要客氣些知道麼?”
傅春兒小嘴一癟。說:“哥哥現在不像以前了,都聽不進我說話的。”
楊氏將一把小毛刷遞到傅春兒手裡,說:“來,春兒搭把手,把這些田螺殼都給刷乾淨了。”傅春兒見楊氏這時已經將螺肉都挑了出來清洗乾淨,這時正在細細地將螺肉剁碎,然後再與肉糜攪拌起來,準備調味。
傅春兒一邊刷著田螺,一邊繼續抱怨傅陽,說:“哥哥從大德生堂出來,就好像不像以前的哥哥了。以前哥哥最聽我的,我說什麼他都應的。”
“春兒,你哥哥長大了,是個大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與你的不同,這很正常啊!你若說不通他,你也要想想是不是自己說話太沖了,或者說得話就沒有力道。你哥哥若是不信你的話,沒準爹孃也不信,旁人也許就更不信了。”
傅春兒被楊氏一番話說得不做聲了,也許是她的話太沒說服力了吧。旁邊楊氏“咚咚咚”地切了一堆薑末,拿了一塊棉布出來,將薑末裹住,薑汁擠出來,調在螺肉餡兒裡,灶下就都是姜那種辛香的味道。
“妹妹,來,跟哥哥出門走走去。”傅陽站在灶間門口,叫了一聲。
“去吧,你手上這點活,一會兒叫你爹來幹。”楊氏連連催著傅春兒出去。
傅春兒嘟著嘴,跟傅陽出門。她見到傅陽手中那個瓷瓶,便是上次從大德生堂薦的那間瓷器店裡帶來的那個,這會兒在傅陽手中,顯得沉甸甸的。“哥,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兒去?”
“我上次曾經遇到一個貨郎,說是在教坊新盛街一帶挑擔子的,跟他曾經提起過我家之後會考慮做大瓶的頭油批發生意。那貨郎問了我家的價格,就說有興趣。我今日盛了一瓶帶過去,煩勞妹妹明天再從他攤子上買回來,我想看看他究竟會怎麼分裝再賣出去,如果真的摻假,會摻成啥樣。”
傅春兒心裡覺得好些,至少哥哥還是將自己說的話給聽進去了的,可是她想了想又擔心地說:“哥哥,萬一這個貨郎是個像爹一樣實誠的貨郎,那能做得準麼?”
傅陽嘿嘿地笑了起來,說:“你哥哥好歹也在大德生堂學了這麼久,跟過不少人打過交道,這點看人的本事,你還是也不要小看了哥哥喲!”他隨即肅容,說:“春兒,哥以後答應你,凡是你說的,不管是什麼,哥哥都會好好想一想,至少絕對不會匆忙地做決定。春兒你也不要匆匆忙忙就認定哥哥不理你,好不好?”
傅春兒漲紅了臉,心知她在灶間抱怨傅陽的幾句話都被正主兒聽進去了,一時便扭捏了半日,道:“哥哥,春兒胡亂說話,哥哥千萬莫要放在心上啊!”
少時傅陽遠遠地看見了那貨郎,就叫傅春兒等在一邊,自己過去,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