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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便來我家吧。我家人多,熱鬧。”

袁時細細打量傅春兒,見她面上極誠摯的,馬上便想應下來。然而他終歸還是想起了眾人所圖之事,忍了忍,粗聲道:“沒事,我現在手下也有一幫兄弟了,都是沒有家小的,總要陪他們聚一聚的。”

“也是,”傅春兒仍然是一副笑模樣,她已經堅持了好一會兒了,“那袁時大哥,我要往這邊去了,”她指指瓦匠營的方向,袁時頗有些不捨,但是想到別人交付與自己的事情,眼下也確實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當下點點頭,草草與傅春兒分別了。

傅春兒自己依舊在問月橋上頭,朝“水繪閣”與“香影閣”兩間水榭望了片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出來。

她眼下早已神智清明,一想到紀燮那封信札之上,雖然完全不說起歸程的事情,但是紀小七筆力依舊雄健,每個字依然寫得雋秀端正,一直到題款署名,都一絲不苟的。既是如此,那便證明,人還是好好的。只要他一切安好,那一切便有希望,難道不是這樣麼?

只是私心裡,她還是希望紀燮早日歸來。唐人說得明白,“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三百十三章 東關血案

進了臘月,傅陽越來越是擔心花田那頭。天氣眼見著越來越冷,先是霜凍,跟著颳了幾日大風,早起河邊都見得著薄冰。傅陽乾脆尋了個機會,帶了作坊的夥計們去花田那裡,幫著玉簪爹孃幹活,將花田整飭一番,順便看看那頭荒山上的桃花樹有沒有什麼需要照管的。

那日傅陽也強著傅春兒帶著玉簪一起去了。他是見傅春兒自從去過那一趟“水繪閣”以來,便悶悶不樂,於是想了法子要帶傅春兒出來散心。傅春兒出門之前,楊氏給她繫好了觀音兜,又親自去燙了手爐給她,囑咐“千萬莫要凍壞了”。

傅春兒苦笑笑,然而又卻不過傅陽與楊氏的好意,只得接了手爐,與玉簪一起,坐在大車上,緩緩地朝廣陵府郊外的花田去。

到了花田,傅陽卻發現花田的情況比預想的要好。玉簪爹孃早已將如芍藥這等嬌嫩不耐凍的花木都用稻草將主幹細細地裹起來,眼下這夫婦兩個,在傅陽等人到來的時候,還在田裡忙著,將剩下的一些高大花木,如桂花樹之類都用草簾子裹住主幹。

傅陽帶著一眾夥計,簡直是一幫生力軍。一到田頭,就接過了玉簪爹孃手上全部的活計。傅陽看看還有幾個富裕的人手,便帶著人到傅家買下的花山那裡去。傅春兒與玉簪兩個,就隨了玉簪娘一起,在田畔支起一口大鍋,在鍋裡熬了熱湯。玉簪還笑嘻嘻地去自家院裡捉了一隻隔年的母雞,由玉簪爹宰了,開膛,但是不去毛,與傅春兒兩個一起商量著,往母雞肚子裡塞了些發好的香菇、玉蘭片和板栗之類,封住肚子之後,再用溼泥封住。

玉簪在大鍋底下的膛灰下面挖了一個大坑,將溼泥裹好的母雞填進去。上頭填上滾熱的膛灰。傅春兒看著玉簪忙得有趣,自己也想上來幫手。玉簪連忙攔她,“我的大姑娘唉,你莫將手上身上都弄髒了。回頭在主母面前我可沒法子交代。”

傅春兒一聽這話,曉得母親仔細交待過玉簪,一定要看好自己。看來大家夥兒都把自己看成是特殊照顧物件了,若是自己再不好生振作精神,只怕給家人帶來更多的煩惱。她想到這裡,心道:“不就是那個人不肯說清楚到底什麼時候回廣陵麼?”,跟著便將外頭裹著的觀音兜解下了,跟著玉簪一起將早先準備好的風魚和風雞之類,擱在湯鍋上邊蒸,底下再添了些柴火。吃食這頭忙好。傅春兒又由玉簪陪著,兩個人到田頭去看了一圈。傅春兒只走得額角生出細細的汗珠來。

勞作使人心情愉快,傅春兒望著身後一大片花田,和在花田裡忙碌的人們,果然覺得心情暢快了不少。玉簪則在前面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