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麼,總要讓人看著覺得賞心悅目,外面看著就質地精美,人家才會覺得裡邊的東西好,才會有人來買啊!真正的制香粉的成本,攤到每盒,就沒有多少了。”其實當日她曾見到戴鳳春家的妝盒,也不就是走的這個路子?
楊氏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難怪我一早就覺得還是你爹浸的桂花油好,就算是裝在個一文錢兩個的土瓷瓶裡,用起來也還是比戴家的頭油舒服些。”
傅春兒心中暗笑,那當然不一樣,是爹親手製的呀。
可是楊氏依舊側著頭在想,說:“若是咱家自己也開鋪子,豈不是也得花大價錢去訂這些個盒子?”
傅春兒也將眉頭緊皺了起來。等置了房產之後,自家用於鋪子生意流水的銀錢還真是沒有多少,若是一定要像薛家與戴家一樣,在包裝上競爭,那簡直是個無底洞,不知道要砸多少銀錢進去。她想想當年楊氏壓箱底的那個妝盒,與黃宛如送的那個妝盒,就覺得頭皮發麻。萬一一時包裝沒買好,賣不動,就會把大量的銀錢壓在手中。
她越想越鬱悶,沒曾想傅老實坐在堂屋門口,搖著扇子說:“東西好就好,整這麼些花裡胡哨地做什麼?”
“可是爹。你眼下一瓶桂花油賣多少文,戴鳳春或是薛天賜又是賣多少?”
“你爹賣四文一瓶,如果買主自帶了瓶子,兩文就沽給人家了。”楊氏直接幫傅老實回答,看來以前楊氏沒有少買過傅老實的頭油,行情知道得真真兒的。
這樣的價位,如果是在傅老實的貨郎擔子上出售,那是合適的。但若是擺到了鋪子裡。就顯得太便宜了。
“薛天賜賣十五文一瓶。”傅老實淡淡地說,應該是今日在那新開業的薛天賜鋪子裡打聽過了。
“十五文?一瓶?”傅春兒幾乎要從凳子上跳起來。
“人家店裡的說了,一點兒也不貴,那瓶子可是宣窯的,上邊還畫著很好看的美人圖哩——”傅老實大約在薛家鋪子裡的時候,也與人談論過這頭油是貴與不貴的問題。
“宣窯的——瓷器?”傅春兒完全被豪富的薛天賜打敗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這時候。正好傅陽回來,見父母妹妹都在房裡說得正歡,便問大家在說什麼。
聽說是在說那包裝的問題的時候,傅陽似乎早有準備,說:“我們那鋪子只打算售賣便宜的妝品,在包裝之上,自然不會那麼多花哨。”說著。他從背後拿了一個潔白的瓷瓶出來。這個瓷瓶之上有兩隻淺耳,可以拴繩,瓶口上有一隻軟木的瓶塞,能夠將裡面的液體塞住。
“我今日在大德生堂瞅見這個裝藥油的瓶子,覺得用來裝桂花油正好,於是請教了李師傅,去了一間專門賣這類瓷瓶的鋪子,買回來一個給爹孃看看。”
“陽兒啊,這個瓶子,看起來太大了些吧!”傅老實站起身。從他的貨郎擔子裡取了一個小瓶出來,跟傅陽手裡的比了比,說:“你這一個,可以裝十瓶。”
“我就是要人這樣的大瓶地買。”傅陽很淡定地回答傅老實的話,“咱們開那間鋪子,本就打算賣給來自四省的鄉民。他們好些人就是來城中趕集販貨的,買了東西回去之後,也許會送到當地的集上。也許會由當地的貨郎挑著一家一戶地發賣。”
“我明白了,哥,你說的這是——批發對吧!就是整買,不零售。”傅春兒恍然。如果自家以批發的生意為主打,那麼包裝的錢就能夠攤薄,同樣數量的產品,包裝所佔的成本就要比戴家與薛家要低得多。
“也不盡然,我已經與那家賣藥瓶兒的瓷器鋪子說過了,他家也賣很小的瓷瓶兒,跟爹平時賣的差不多大小,但是是細瓷,白色的,只要三文。”
“三文?”傅春兒覺得挺高興,如此一來,包裝的成本總算能控制住了。
“不過,我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