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月看向夜長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端王爺,不知你身上的傷是如何來的?”蘇璃月明知故問。
蘇璃月很清楚,方才夜蒼冥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就說明了夜蒼冥將這件事全權交給他來處理。
也就是說,今日的事情她想要怎麼樣,那就怎麼樣。
對此,她自是樂意的。
且不說夜蒼冥對這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態度,幫她究竟是為何,但是此刻,說真的,她是感激的。
而之所以明知故問,是因為她要讓端王心不服口服。
畢竟,這才是真正的最氣人的方式不是嗎?
果不其然,夜長祐在聽了蘇璃月那明知故問的問題後,氣得快要冒煙了,卻只能咬牙切齒的道,“本王自己弄的。”
此時此刻,夜長祐深深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滋味了。
“那……端王之前說的那些話……”蘇璃月再問,話沒有說完,但是一雙眼底滿是戲謔。
夜長祐越發氣得想要吐血了。
若非今日是重要的日子,他非要拂袖而去不可。
忍了忍,夜長祐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是本王胡言亂語了。”
眾人看著夜長祐,一臉的一言難盡。
而謝皇后更是臉色黑沉。
可,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說什麼。
因為從證據上來看,她的皇兒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優勢的,若是讓皇上來做決斷,那……對他們必然不利。
而現下,太子之位對皇兒無比的重要,如今也是她的皇兒最有利於爭奪這一次的皇位。
至於其餘皇子……呵,病的病殘的殘,其餘的不是窩囊就是遭了皇上的厭煩如同隱形人……如此好的機會,她的皇兒絕對不能錯過。
這般想著時,謝皇后硬生生的壓下了自己要出口的衝動。
只是,謝皇后的眼底卻始終帶著一絲擔憂。
皇兒今日受了這一番羞辱,這些個大臣們瞧著會如何想?會不會覺得她的皇兒很窩囊?
不過很快,謝皇后就打消了這個顧慮。
在皇室,從來就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等皇兒坐上太子的位置,甚至以後成為一國之君,誰又敢說她皇兒半句不好?誰又敢說她的皇兒窩囊?
謝皇后這一番心思蘇璃月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那也只會是嗤之以鼻。
畢竟太子能立也能廢,在蘇璃月的眼底,端王若非是皇后所生,那他什麼都不是。
至於外頭的那些名聲,都不過是帶著濾鏡罷了。
不過好在蘇璃月是不知道謝皇后的心聲的,聽了夜長祐說自己胡言亂語的後,蘇璃月臉上明顯的出現了滿意的神色。
不過很快,蘇璃月的面色驟冷,聲音也冷淡了幾分,“既然是端王胡言亂語,那道歉吧!
“你說什麼?”夜長祐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璃月冷眼對上夜長祐的目光,“怎麼?端王胡言亂語血口噴人,讓你道歉還不行了?”
此刻的蘇璃月就是一副夜長祐若是說不行,那她立刻就要去找皇帝做主的模樣。
夜長祐此刻當真是不希望蘇璃月找皇帝做主的,哪怕他覺得自己很冤,卻還是深吸一口氣,對著蘇璃月道,“對不住。”
聲音有些小,咬牙切齒的意味卻十足。
蘇璃月手捂在耳朵那裡,一副得寸進尺的模樣,“剛才端王在說什麼?本妃怎麼沒聽見?”
“蘇璃月,你夠了。”夜長祐惱恨。
蘇璃月則幽幽的看著夜長祐。
夠了?
噁心自己的時候,怎麼不說夠了?
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