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說了,我們之間,不必說抱歉。」徐塵嶼也笑了,他的小梨渦很誘人,就像藏著甜膩膩的糖,彷彿舔一口,心房就能溢滿蜜。
他一笑,就笑暈了季松臨,他的世界開始顛倒,樓下有司機按喇叭,對頭車的人把腦袋伸出窗戶,與那司機爭吵了兩句。有學生正放學回家,大人走在孩子身旁喋喋不休。有人聚會談笑,有人竊竊私語,但那是屬於另一個空間的嘈雜,而季松臨的世界,完全陷入了徐塵嶼,他只看得到眼前人,只聽得見他的呼吸和心跳。
依然靠得很近,兩人鼻息可聞,季松臨摟住徐塵嶼腰的手驟然收緊,嘴唇只差幾厘米就能碰上,季松臨卻痴傻地問:「我我還可以吻你嗎?」
「不可以!」徐塵嶼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說出這句話,下一瞬他就湊到了季松臨唇邊,模糊不清地說了最後一句:「現在是我要吻你。」
說不可以卻主動的這個人吻技也沒有多熟練,畢竟算上適才那次,生平以來,這是他第二次親吻,也是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徐塵嶼微微張口,探到了季松臨的舌尖,這感覺令人歡愉和窒息,他們掠奪著彼此唇間的甘甜,依照本能,在試探中進步飛快。
一種難言的渴望從身體深處鑽出來,像遊歷的風吹拂著草野,瘋狂地長出枝葉,徐塵嶼顯露出性格中隱藏的蠻橫,將季松臨口齒中的每一寸領地一一佔據,兩人來回琢磨殘留在彼此唇邊的醇香。
漫長的親吻連月亮都染上了醉意,光是這樣根本沒辦法滿足愛意,季松臨也失了控,他情難自已地欺身過來,整個胸膛壓住徐塵嶼,他們用牙齒臨摹,用舌尖描繪,要在愛人身上畫下壯麗的情愛畫卷。
徐塵嶼不禁抬起手,摸到了季松臨的後頸,指尖微涼,彼此觸碰的肌膚就如通了電流,異常酥麻。
初冬夜裡的寒風吹起來了,卻吹不散兩人間炙熱的火,陽臺並不隱蔽,只要隔壁鄰居掀開窗簾就能窺見他們的蠢蠢欲動的秘密。
季松臨在胸膛起伏得最厲害的時候,強迫自己離開徐塵嶼的唇,他喘息著及時喊停:「不能再繼續了,你生病了。」
徐塵嶼兩鬢掛著薄汗,他也喘息不停,暗啞地問:「你不想嗎?」
怎麼可能不想?季松臨眼裡燃起了烈焰,身體每一個細胞的情|欲舒展開來,教唆著他,敦促著他去擁抱身旁人,裹住他,纏緊他,與他共渡乾柴烈火的夜。
欲|望是情到深處的出口,但他不願意這樣倉促,季松臨想贈與徐塵嶼最美好的記憶。
心愛之人,不該輕慢。
季松臨輕笑著搖頭,說了實話:「當然想不過不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見他忍得辛苦,徐塵嶼又湊過去,他想要親吻季松臨,在觸碰到他嘴唇的那一秒驀地側首,「阿啾」,他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噴嚏,腦袋更暈了。
這個人啊。
季松臨嘴邊的笑意揚起,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徐塵嶼身上,他攬過他肩膀,把溫暖的胸膛讓出來,騰給徐塵嶼做枕頭。
「今夜的星星真亮,咱們靜靜的看一會兒吧。」
也不一定非要做,光是親吻和擁抱,幾乎就快將兩人送上登峰造極的歡愉裡。徐塵嶼為他的體貼而更加心動,他順勢靠在季松臨懷裡,仰首眺望懸掛在天際的月亮。
寒風吹拂,徐塵嶼卻不覺得冷,他整個人被季松臨護住,他不僅為他擋去風沙,還為他豎起溫暖的高牆,在溫情裡,慾望慢慢退潮,幸福和滿足卻愈漸濃重。
季松臨輕輕晃了晃懷裡的人,看著他紅撲撲的臉頰:「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徐塵嶼固執地搖頭,毫無震懾力的辯駁道:「我酒量好著呢,現在也可以單挑三個壯漢」
看著他歪曲事實,理直氣壯地狡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