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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猜,倒也不是怕了少清這氣勢,而是少瑾對我的關心確實很難用話語一樁樁細數出來。細微的很,只能意會,言傳不得。

“別為難了個丫鬟,她也不過就是道聽途說,找主子嚼嚼舌跟罷了。”我開口,替心易打著圓場,輕眨雙眼,示意她先下去。相處了那麼久,我對少清多少還是有些瞭然的,如今夜這樣,絕不是因為方才心易的話,而是早受了氣。

這回,少清沒在阻撓,任由心易退下。深邃的眼眸死鎖著我,隱約彷彿是種控訴,這倒讓我疑惑了,難道該控訴的人不是我嗎?我們之間,是他先扯了個人進來參合的。

“這是什麼?”許久後,他終於按倷不住,步步上前,從衣兜中掏出一方絲帕擲於案上,詢問著。

我冷眉看那薄如蟬翼的帕緩緩落下,靜默無聲,答了句:“絲帕。”

“柳默靜!我是問,你的絲帕為什麼會在少瑾那兒!”顯然,我的回答是真的惹怒了他,將他先前積鬱的所有氣全激了出來。瞪著我的眸滿是血絲,我不知道那是最近累的,還是被氣的。被他這麼一說,我才認真了幾分,低頭審視起那方絲帕,努力回憶。

我才想起迴廊的那一幕,不就是一方絲帕,值得氣成這樣嗎,“他說喜歡我就給他了,有什麼不對嗎?你若想要,我也送你好了,箱子底有一堆。”

少清倏地拉起我,緊抿雙唇,手間的力道讓我覺得生疼:“你是當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方才在正廳少瑾當著眾人的面故意落下這方帕,你知不知道我和娘有多難堪!”

我側眉,這才念起,“絲”與“思”諧音,難怪那日少瑾非要那我的帕做為謝禮。原來,他早就算到了往後的事。我揚起了幾分清冷不屑,不是因為少瑾的行為,而是少清的話:“就因為難堪,才氣成這樣的嗎?”

“我對你相敬如賓不敢褻瀆,可迴廊上出戏,總算是讓我明白,近水樓臺名正言順哪比得上先下手為強。”他咬牙,字字吐的刻骨,額間還暴著青筋,“我要了你那夜,是真的想要你。當晚,我喚你默靜,替你拭汗,問你累嗎?你揮開我的手說‘大師兄,我警告你別再鬧我了’。我的妻子居然躺在我的身側,完事後夢囈著她的大師兄……柳默靜,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我們就真的不能做對尋常夫妻嗎?”

“大師兄只是我的哥哥!那你的遊怡呢,成了滿城皆知的怡妃,你還是為她拼了命的考科舉!我跟少瑾的事你該聽二孃提過了,今日才計較,晚了吧……”

我未來得及洩完憤,少清的唇欺壓而下,霸道的吻襲來,絲毫不帶溫柔,輾轉間更像是種發洩。我的話,扎向了他的痛處,這樣的少清就像頭被驚醒的猛獸。可沉溺在他撒下的纏綿中的我,就像個只會做作繭自縛的蠶。

“你給我記清楚了,你的夫君叫夏侯少清!”

我無奈輕聲回問:“那你的妻呢,是誰?”

“柳默靜,唯此一人!”

“這算諾言嗎?”我垂著眸,依舊問得淡漠,不想把滿腹的在乎攤呈在他面前。我的驕傲告訴我,這場角逐,誰先說了在乎誰就是寇。

“不算,我不會給你任何諾言。”他忽然伸手,親自為我挽起方才弄亂的髻,“因為諾言二字,有口卻無心,我要給只給心。”

我忽然發現了自己骨子裡的鬧騰,偏就臣服在了這樣沒心沒肺的話下,不管他說的有幾分真,可我就是不愛那些虛偽的甜言蜜語,寧願聽這般冷漠的直接。我閉上眼,感受著他掌間的溫暖穿梭在我髮間,“少清,那如果有天我負了你,你也會像現下為遊怡考科舉一樣,對我也始終如一嗎?”

“我會休了你,放你走。因為綁不住的人,我不想綁。還有……我不是為了她考科舉的,她是怡妃,我是夏侯家的大少爺,無論怎麼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