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
她狼狽地起身,狼狽地想逃開這個令她尷尬又受傷的男人,他卻猛然伸手拽住她,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他的唇,近乎魯莽地攫住她,冰冷又灼燙的唇,令她忽冷忽熱,不住顫抖。
他吻著她,熱情又絕望地吻著,於是她聽到了他封緘在唇裡的千言萬語,明白了他難以出口的情意。
他愛她——
她知道的,只是他不曉得該怎麼表白,他總是這樣,奸彆扭又好可愛。
“我也……愛你。”她輕輕地在他耳畔呢喃。
他倏地震住,鬆開她,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彷彿不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話。
“我也愛你。”她溫柔地重複。
他低喊一聲,身子反彈似地跳起,在客廳裡茫然地兜圈子,像只無頭蒼蠅,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麼啦?”她覺得又奇怪又好笑。
他回頭,很複雜又很憂鬱地看她一眼,接著急急衝進臥房裡,一陣砰然聲響絰,又衝出來。
她愕然看著他杵在自己面前,咬著牙伸出手,厚實的掌心,躺著一枚小巧的鑽戒。
她認出那就是之前她離家出走時,留下的婚戒。
“你願意……戴回去嗎?”他低低地問,嗓音很沙啞。
這算是重新向她求婚嗎?婉如望著一臉侷促不安的丈夫,只覺喉嚨一波酸楚不停地、不停地湧上來。
“你不願意嗎?”她的沉默令他失去自信,臉色急速刷白。
她心一緊,在淚眼矇矓中,朝他伸出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倒抽口氣,強抑住奔騰不已的心臟,拿起婚戒,緩緩地圈住她纖細的無名指——
門鈴聲忽地響起。
尖銳的門鈴聲,驚破了這溫馨纏綿的一刻,而當滿臉不耐與懊惱的荊泰誠前去應門時,映入眼底的,是一道令他恨不得逐之而後快的倩影。
“晚安,親愛的。”費愛莎朝他甜甜地笑,笑容卻不懷好意。
“你來這裡幹麼?”他瞠目怒視。
“別這麼冷淡嘛,人家可是特地來探望你的。”費愛莎似乎早對他殺人似的眼神有所準備,嬌軀快速一閃,旁若無人地踏進屋裡。
荊泰誠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進去,和婉如面對面。
一個是他剛剛才重新套上婚戒的嬌妻,一個是傳說中的情婦,兩個女人靜默對峙,氣氛詭異。
婉如首先打破僵凝,語氣很冷靜。“這麼晚了,不知道費小姐到我們家來有何指教?”
“啊,我打擾你們小倆口了嗎?真是抱歉啊!”費愛莎皮笑肉不笑,道歉完全不真心。“我啊,是來關心關心泰誠的,他這麼久不回來上班,大夥兒都很想念他呢,尤其是我。”她毫不避忌地強調。
婉如悄悄咬牙,很清楚她這麼說是何用意。
“你也知道,我跟泰誠一向是工作上的最佳拍檔,少了他在我身邊,我還真不習慣呢。”費愛莎優雅地旋個身,主動在沙發上坐下。
“那還真是難為你了。”婉如淡淡地諷刺,轉向丈夫。“這茶涼了,不好招待客人,我去重新泡一壺。”她端起茶盤,往廚房走去。
荊泰誠知道,妻子是在暗示他儘快解決這樁紅粉麻煩。他擰眉,冷冽地注視不請自來的女人。“費愛莎,我在電話裡應該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噯,你怎麼這麼說呢?就算做不成情人,我們起碼還是同事吧?難道你永遠不回來上班?”
“我不會再回去了。”他冷冷地宣稱。
“什麼?”她一愣。“為什麼?”
因為那間事務所有你。他以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