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尷尬地笑了笑。
看到凌風的囧樣兒,籽言也樂了:“新娘是爸爸的生,本來他想親自來的,可是給奶奶過完生日,他就感冒了,雖然不嚴重,但他覺得一個病人不適合出現在這麼喜慶的場合,就讓我代他來嘍。”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帶你去跟我爸他們打個招呼吧。”
“伯父也來了?”
“是啊,新郎的父親是我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這麼巧啊!”
當凌風把籽言帶到凌伯安面前的時候,凌伯安吃了一驚。微笑著和籽言打過招呼,便把凌風叫到了一邊。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雖然我沒有反對你們在一起,但是還沒到帶她參加這樣場合的地步,你知道今天來的都是什麼人嗎?在他們面前,一言一行都要謹慎,我可不想在別人面前落下什麼話柄。”
雖然心裡對自己父親的這番話很有意見,但是凌風並沒有反駁什麼,只是解釋了一下籽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其實看到凌伯安周圍這些賓客,籽言也大概能猜到他們的身份,當然也猜到了凌伯安會跟凌風說些什麼,所以,自己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宴會的角落裡。
婚禮遲遲沒有開始,賓客都在紛紛議論著,到底怎麼回事兒。籽言等的無聊,周圍也沒有認識的人,心想反正禮金已經給了,不如早點兒撤了,可是忽然想起父親讓自己給新娘帶的幾句話,便悄悄地溜到後面,找新娘去了。
問過服務員新娘化妝的位置,籽言便溜達到了大廳後面的包間。過一個房間,看見門開著,她便伸頭看了一下,沒有新娘的身影,不過有幾個帶著胸花的,好像是家長,正在焦急地踱著步。
“你說這司儀,怎麼就偏偏出車禍了呢!這不是讓我們出醜嘛!”
“別急了,婚禮公司不是說找別的司儀來了嗎?再等等吧。”
“這都幾點了啊!真是急死人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可真夠鬧心的!籽言想著,就打算到另一間找新娘去。
屋裡的人看見門口閃過一個身影,心裡一喜,就趕緊追了出來。
“你總算是來了!好了!快快快,賓客都等急了!”一邊說著,就把籽言推到了一個門裡。剛一進門,一束光就打了過來,耀得籽言睜不開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舞臺上,面前是婚宴大廳和上千的賓客。原來這個門是從包間通向舞臺的。
幾秒之後,籽言明白了過來,他們把自己當成司儀了。
“天哪!這下完了!沒事兒跑到後面去幹什麼啊!在前面老老實實待著,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嘛!怎麼辦?硬著頭皮裝作司儀?不行,婚禮的流程什麼都不知道啊!說聲對不起搞錯了,然後下去?也不行!賓客又不知道自己是被粗心的新人家長推上來的,自己丟人事小,新人家的臉往哪兒放啊!還有凌風也在,以後賓客知道了自己和凌風的關係……一瞬間,好幾個念頭在她的大腦裡閃過。算了,死就死吧!”
籽言本想穿得休閒一些來參加婚禮,可是李霄靖讓她換了一件比較正式的裙,他說新娘家和婆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給他們丟人。籽言想,聽了父親的話是福還是禍啊!如果穿得隨意一點兒,也不至於被誤認成司儀。可是真的被誤會了,要是穿那麼隨意,站在這麼多人面前,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除了凌風家的人,賓客都不認識籽言,可是燈光在舞臺上亮起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舞臺上,凌風看見籽言站在那裡,不禁“咯噔”一下,心都跳到了嗓眼兒上:她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籽言做了一個深呼吸,大腦像計算機一樣迅速調集了所有有用的資訊:大里主持晚會、辯論會之類所有和主持有關的;雜誌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