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咱們兄妹倆齊心,一門心思好好去做鋪子的生意,今個堂哥這樣做算啥”
良東微微皺起眉,一臉憂心地瞧著寶珠,半晌,伸手去接那一串錢兒,他抿了抿唇,輕輕去拍寶珠肩膀,不迭解釋著:“是我欠考慮,妹子別惱,那些話都作準。”半晌,才又轉過臉去瞧窗外,“大嬸子對我跟孃的恩情,我這一輩子也還不清,原本來縣裡就是想幫妹子做些事,可……”
寶珠恨聲打斷他,“我娘做那些事,原也不是為了圖回報”又瞧他一眼,氣哼哼說著:“話兒說前頭,那錢兒的事,堂哥以後不許再提一碼歸一碼,堂哥既然來了鋪子,工錢兒肯定是有的,到時可別又生出些理由來否則,堂哥現在就走”
她神色極為認真地瞧著良東,半晌,他才嘆口氣,點點頭說著:“工錢兒我收著。”又朝陳翠喜歉意地一笑,“這幾日讓嬸子多勞心費神了。”
陳翠喜笑著起身去拍他,“是得感謝你大嬸子,你母親病的那些年,都是你大嬸子一日日地在跟前兒照料著。”提起茶壺倒一杯茶,就勢坐在餐桌旁,喝幾口茶水,笑呵呵地叮囑他,“咱良東是個有良心的乖娃兒,往後跟寶珠好生學著些,若得了寶珠做菜的功夫,將來咋也餓不著你們兄妹倆”
他點點頭,又不放心地去瞧寶珠,見她神色****些了,才微微鬆口氣,站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地說著:“雖然妹子那樣說,可那恩情我卻不能不還,娘留下的兩貫半我若自己留著,娘在下頭知道了必定會十分失望。錢兒就放在妹子那,妹子年底不是想換大鋪面麼,錢兒一定吃緊,也算我為鋪子出了些力”
寶珠見他態度堅決,躊躇了好大一會兒,才嘆了一聲兒,點點頭,算是應下來,“堂哥拿二嬸子來壓我,我又咋敢說個不字兒,既然這樣,錢兒我收下,鋪面若能談成,也算堂哥一份子”
她打定了主意,無論良東再去說什麼,也毫無商量的餘地,這一樁事才算徹底解決了。
十一月初的時候,王氏抽空便來了一回,說是地裡活兒剛忙完,得了些閒,到閨女這兒來幫幫忙,讓陳翠喜好生歇個把月的,好賴那麼不丁點地方擠不下那麼多的人。
王氏開了口,陳翠喜面上雖答應下來了,可心裡終究放不下鋪子,王氏初初來幫忙,必定好些個事物摸不著頭腦,她便隔三差五還來著一回,在旁指點著王氏,王氏也是聰明人,極好上手,待她漸漸熟悉了些,陳翠喜才不大來了。
她前頭日日忙的腳不沾地,好容易得了閒,卻一下子適應不來,可想一想也就想通了,鋪子終究是寶珠的,人家寶珠娘來了,哪還有她湊熱鬧的份?正好趁著得了些閒,便日日叫上積德去瞧新屋,她在縣裡這些年還是攢了些錢兒的,現在住的院落實在小,親戚朋友來的多些了便顯得緊湊,再說,現在這院落小不說,還是舊房子,將來積德成親,咋說也要住個新房,所以她這陣子便思忖著買一處新屋。
良東這段日子更加踏實安分地學,每天窩在灶房不出來,說是自個不像寶珠,五六歲就進了灶房,他入門晚,就要花費更多的功夫去學,他對自己要求嚴格,說是將來能上手時,一定不能砸了陳記快餐的招牌。
月底的時候,陳翠喜的新屋也選好了址,地方就在城東,離寶珠的店面倒不遠,她一連看了好些處地方,只覺得這裡位置好些,就在縣裡最繁華的地段,幾個娃兒們回屋也近,貴是貴了些,好在地方不算大,只比原來屋大了三間房,但這已經足夠她滿意,房子也是八成新的,前主人前些年去州府做買賣,留下個空屋,好些年沒收拾,外頭看著有些舊,稍稍收拾一下,便有了新房的模樣。
簽了房契,請工匠收拾利索了,陳翠喜便瞅空張羅著王氏她們去新屋瞧,說是挑選個吉日就搬進去。
王氏自打接了她的活計,成日忙前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