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子。我這次來,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許戈心裡“咯噔”一下,想:“終於來了。”
他抬起頭,靜靜看著餘季連。
餘季連修長的丹鳳眼像是一潭深水,幽深而冷靜,他說:“最近省里人事變動,小空他爸調職了,調了個平級的閒職。他身體也不大好,醫生交代,要好好休養。”
許戈一驚,他雖然小,也大概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餘季連緩緩的說:“你和張宇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話如同驚雷滾過,許戈臉色蒼白,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
餘季連衝他擺了擺手:“不用說了,我看得出來。”他嘆了口氣,溫和的說:“原本我想等到你高考以後再說,但是。。。。。。考慮之後,我覺得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合適,也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許戈鎮靜下來,他問:“餘叔叔,您是什麼意思?”
“當初我希望小空出國鍍鍍金,回來跟我做做生意,他不樂意,想走他爹的老路。現在,有兩個問題。”
“第一,小空既然走行政,你們倆這事,一旦被人知道了,勢必影響小空的前途。”
“第二,小空他爸這回到底會如何,還很難說。萬一。。。。。。小空要想走得更遠,娶一個能幫到他的妻子,就相當有必要。”
“小許,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感情這回事,你們還小,等到熱情褪去,將來總會遇到更適合你的人。小許,你好好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 →_→ 拆CP的來了喲!!
☆、張宇空
張宇空站在擁擠的人群中,熾烈的陽光燒灼著他的面板,汗水順著臉頰流下,水綠色短袖襯衫背後溼了一片,緊緊貼在身上,悶得難受。
今天是許戈高考最後一場。
張宇空不時抬起手看錶,時間流逝極其緩慢,他無意識的搓著手指,比自己高考那會還要緊張幾分。
他心裡盤算著,許戈如果正常發揮,臨江大學問題不大,如果臨陣緊張,那麼臨江市還有哪些大學好一點,可以退而求其次呢?或者——再復讀一年?
自從上一次跟許戈不歡而散,張宇空總覺得憋了一口氣。他和熊迪找了幾個兄弟,把魏蘇南堵在巷子裡,先宣告他弟弟的事與己無關,再針對他騷擾許戈的行文,狠狠揍了他一頓,這才出了口惡氣。
之後,張宇空想找個機會跟許戈解釋清楚,然而,他這段時間忙得腳不點地。要做課題,要照顧父親,跟那些狐朋狗友保持基本的聯絡,熊迪還時不時的騷擾他。偶爾見到許戈時,始終沒能拉下臉來低頭。他想:以後日子長著呢,過去了就過去了吧。
張宇空這段時間跟許戈少有交集。
他難得有時間,而許戈高考在即,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趴在書桌前。少數的幾次見面,兩人也是寥寥數語,最多相擁而眠。
他覺得許戈對他遠遠沒有以前熱情,他琢磨著,興許是學習壓力太大,興許是為魏蘇南那事還有點疙瘩,也就沒往心裡去。
父親生病以後,又沒了實權,老爺子整天悶悶不樂,張宇空就搬回了家裡,就近照顧,開解開解老爺子。他心裡很清楚,老爺子這個年紀,是不大可能再進一步了,如此平安熬到退休,未嘗不是件好事。然而想到自己將來前途難免曲折,總還是有些遺憾。
他寬慰自己:爺爺當年還蹲過牛棚呢,自己離了親爹不見得不能闖出一片天地。
餘季連旁敲側擊的提醒過他幾次,讓他跟幾個世交家的女兒打好關係,他敷衍的應著,心裡全不當一回事。餘季連的意思他明白,好處他也知道,只是——中間隔了一個許戈。
學校大門開了。考生潮水一般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