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愛著你。”他搖晃著她的肩。
唉,就不能讓她好好把肚子填飽嗎?嘆著氣,舒寶琳試著要拉下他的手,淡然地說:“或許吧!你或許愛我,但你絕對更愛自己。”而她卻曾將他視作一切,甚至凌駕自己的生命。
他們也曾單純,只是愛這個東西,一旦有了利益衝突,允許被侵蝕、被渲染,就再也回不到最初。
她劃下那一刀,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回,整個神魂宛若重生,怎可能看不清楚?
男人陰沉地瞪視著,“寶琳,你變了……”
她點點頭,“我們都變了。”
“我沒有!我愛你,一直都愛。”
她微蹙眉心,湧上無力感,“如果你還愛我,那我謝謝你。”
他不能接受她的回答,兩手搖晃得更用力,“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開心?”
“你放開我。”她語氣變冷,肩膀被他掐得好痛,更氣他把口水噴到她的咖哩牛肉上。“朱先生,請你自重,再不放手,我要喊非禮了。”
霎時間,他英俊的五官變得扭曲、猙獰,雙臂大張,用力將她摟進懷裡,唇已俯近堵住她的嘴。
哇啊——實在太不衛生,她飯還沒吞下去耶!舒寶琳錯愕至極地抿緊雙唇,雙手雙腳又搥又踢,幾乎是使盡吃奶的力氣掙扎。
“媽的王八蛋!”
一聲驚天怒吼,舒寶琳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人已經跌坐在地,跟著乒乓大響,就見前一秒強吻她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抓住衣領和後腰,身體被當成抹布,狠狠地掃過廚房流理臺,把擱在上頭的餐盤、水杯、開封的果汁和飲料等等,全部掃落下來。
“關震倫!”舒寶琳驚呼,七手八腳忙要爬起,“住手!放開他,住手啊——”
如何住得了手?男人正在氣頭上,理智早就飛到太平洋上逍遙去了。
關震倫怒紅雙眼,提起朱鴻展的衣領,忽來一記右勾拳結結實實地打中那漂亮下巴,把人從廚房直接打飛出去。
結果,環航飛機一抵達成田機場,已有航警在空橋上等著逮人。
更慘的是,不只有航警,聽說除日本當地的新聞報社外,臺灣各大媒體派駐在日本的記者和攝影師也得到訊息,紛紛在外頭守候,等著搶新聞。
舒寶琳都快急昏了,抓著肩包揹帶,不住地來回踱步,和她同事這麼多年,艾蓮達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失控。
“寶琳,先坐下來,你一直在我眼前晃,我頭都暈了。”實在受不了,她乾脆拉住舒寶琳,強押她坐下。
“怎麼搞成這樣?福田機長怎麼還沒回來?老天……”舒寶琳兩手抱住頭,眼眶都紅了。
福田正是這趟班機的機長,也是他聯絡成田機場的航警人員在空橋standby。
機上發生旅客鬥毆事件,嚴重觸犯公共安全,當時,座艙長艾蓮達在第一時間趕過來處理,知道是關震倫動手揍人,物件還是臺灣百大企業——飛祥集團的駙馬爺朱鴻展,差些沒當場暈厥過去。
一邊是“自家人”,另一邊是“大人物”,“自家人”揍了“大人物”,她這個座艙長心到底是偏的,自然想試著把事情壓下來,可惜“大人物”不買她的帳,堅持非報警處理不可,她要再繼續偏袒下去,環航八成也等著挨告。
那敢情好,給臉不要臉,“大人物”鬧著要報警,她乾脆參他一本,說他意圖在機上強暴空服員,除觸犯公共安全外,再添一條強暴未遂的罪行,想到適才航警在機門口強將“大人物”押解的情形,哼哼哼,她心裡就暗爽,忍不住要為自己拍拍手、吹口哨。
她拍拍舒寶琳肩膀,安慰地說:“別擔心啦,福田機長三不五時就和那群航警出去喝酒搏感情,他出面打聽,一定會有訊息。寶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