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土匪,經過這麼多年的清剿,也沒能將這些土匪一網打盡,反而讓土匪的勢力越來越大,就算是官府的人,也要繞道而行,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要繳納一定的費用。
除此之外。
李玉金就是在這種淮南,在這種地下通道里走來走去。
顧揚弘手裡有一張密道的圖紙,不過並不完整,淮南伯雖然畫了幾張,但也不清楚這條通道到底有多久了,直到他得到這條通道後,所有的通道都被封閉了,剩下的十四條通道,都被他留了下來。
他只知道這麼多,其他的道路,也不知道通往哪裡,也許是一座荒廢的寺廟,也許是一口乾枯的水井。
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顧揚弘想起了李玉金對黑暗的恐懼,儘管她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但每當她走進漆黑一片的時候,她總是會不自覺地握住顧揚弘的手。
顧揚弘知道她驕傲,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的弱點,所以一直都沒有過問,可是不可否認,她害怕黑暗。
李玉金對黑暗是有恐懼心理的。
她的雙手和雙眼都被矇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難道她害怕黑暗?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即便是閉上了雙眼,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視線被剝奪了,儘管她很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片漆黑,可是她卻不得不跳下去。
留下來,要麼她被殺,要麼她連累了顧揚弘。
如果從懸崖上跳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殺死,也有可能,還有千分之一的可能,逃過一劫。
李玉金蒙著雙眼,艱難的轉了三圈,默默的記住了這句話,然後用力在牆壁上擦了擦,擦去了自己的臉。
不過,取了就不取了,記憶中的路徑,在這無盡漆黑的通道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李玉金本能地往“身後”看了一眼,想要看看自己是怎麼進來的,然而,當她把自己的雙手伸進一個又一個的岔道里,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李玉金用牆壁上的一塊岩石,將綁著她的繩子斬斷,然後將塞在她嘴裡的布條取了出來。
她順著陰風吹來的方向看去,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入口,她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伸出一隻手,想要推開那塊擋住密道入口的木頭,可是她踮起腳尖,卻怎麼也推不動。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通道內一片漆黑,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
李玉金嚇得縮在牆角,捂著嘴哭了起來,她多麼想看到顧揚弘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她真的很想看到一絲曙光。
他的雙腿越來越痛,雙手在牆上搓來搓去,面板都被磨得青一塊紫一塊,肚子也餓了。
順著風,他感覺到了出路。也許是兩個人,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兩天,在這一片漆黑裡,似乎很漫長,讓人根本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李玉金也注意到了下面的動靜,她有些意外,偷偷地藏在了洞口附近,側耳傾聽。
“做了這件事,我要把自己的劍磨得鋒利一些。”
“不管是一個還是兩個,都不會讓她逃掉的,所以,給我仔細的給我搜!”
“找到他們,把他們的雙腳給我打斷!”
李玉金捂著嘴巴,蹲下身子,準備偷偷挪到別的位置,可就在此時,她頭上的板子突然被人用力掀起,李玉金本能的朝上面望了一眼。
現在是大白天,陽光明媚,刺痛了人的眼睛。
李玉金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就聽得一道尖叫聲響起:“這邊又來了一個!”
李玉金感覺自己的臉頰上,有一種粘稠的,腥臭的,但卻很溫暖。
她轉身就逃。
淮南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