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大驚之下,她急忙左手捏做咒訣,口中默唸咒語,右手揚手發咒。卻在此刻,她只覺背心一道疾風掃來,不及躲避,緊接著一陣劇痛讓她幾乎眼前發黑,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將出來。原來是那中年人借她對付妖魂之際,看準她背心露出的破綻,給了她一掌。原本就站立不穩的她在這一擊之下立刻倒地,手中的天罡環也掉落在一邊。
早在一邊等候的清玄門四弟子立刻上前,按住白雪,他們沒帶繩索,其中一名弟子解下腰帶將她反綁起來,推搡著向林子深處走去。
那中年人拾起天罡環,細細打量了一番,心中道:“我徐清遠也算見多識廣了,怎麼從未見過這樣的兵刃?不僅如此,我竟連這是什麼材質都看不出。再看那女子容貌奇異,招式精妙,所修道術也稱得上深厚,只怕來歷不簡單。她當真是和那人一夥的?卻為何不在一起?”他思量之時,那四名弟子推著白雪已走遠了,他急忙趕上。
這徐清遠是清玄門俗家高手,亦是門內長老人物,平日裡便負責後山把守。以往雖也有人闖入後山,不管本事高低都被清玄門料理了,不想這日竟是遭逢了強敵。須知,清玄門既將後山內谷看得極重,派去看守的弟子也是門內小一輩數一數二的人物,誰曉得對方一上來便連連打傷了六七名弟子,讓他如何不驚?聽聞弟子稟報,他也來不及告知掌門便匆匆往這後山來,半路上遇上了白雪。他見白雪手執神兵,武藝不弱,不敢託大,打她那一掌時使了十成的力道。這麼一來,繞是白雪內功修為不低,卻也受傷不輕。
白雪內傷不輕,昏昏沉沉,被那幾人推著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辰,出了林子。
林子邊緣竟是一處斷崖,崖邊一人長身玉立,手持金劍,風過發揚,神色淡漠,卻正是那宇文太師。
他前面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都在呻吟哀嚎,還有六人圍成一圈站在他面前。那六人雖還不曾被重創,卻也狼狽至極。
一見到他,原本神智昏沉的白雪清醒了一些,全然沒想到現下相見的尷尬,反倒覺得心安。
宇文拓乍見白雪,目光露出些許詫異,隨即恢復成往常的冷漠。
徐清遠道:“宇文太師,我敬你是朝廷重臣,不想與你為敵。請你自重,主動離開清玄門,在下對閣下在清玄門的作為不予追究。否則,你這位同伴的性命就難保了!”
宇文拓輕輕拍了拍衣袍,淡淡地道:“本座與那姑娘並不相識,她的死活與本座無關。”
聞言,那徐清遠又驚又怒,但看宇文拓神情又不像作假,心中暗道:“難不成這一記賭輸了?”
白雪卻是心中猛地一陣絞痛,淚水莫名地開始打轉,索性閉上了眼睛低下頭不去看他冷漠的臉。
便在徐清遠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忽覺一陣疾風撲面,宇文拓手中的金劍已到面前,他不及抵擋,急中生智將白雪往前一推。宇文拓急急收劍,便是如此,鋒利的劍鋒仍舊削斷了白雪幾縷髮絲。
看那白髮隨風飄揚,宇文拓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劍鋒一轉,直逼向徐清遠。
便在方才,徐清遠心裡已然盤算過:他說與這女子不相識,怎會不敢傷她?我且用她抵擋一時。
因在白雪那裡吃過虧,他不敢再用金鞭,而是抽出了自己的成名兵器——鬼面刀,這刀背厚刃薄,兩面皆有以封印了厲鬼的咒符畫成的鬼面,因而叫做鬼面刀。
當下,他便和宇文拓鬥在一處。
按其本身武藝而論,雖這徐清遠也是修真人士中的佼佼者,但不過二流角色,如何能是天下第一的宇文太師的對手?但每當宇文拓攻勢略猛,他便將白雪推出做擋箭牌使,逼迫宇文拓不得不中途收手。
白雪原本就意識不甚清醒,這時被徐清遠推來搡去更是昏沉。突然,宇文拓劍鋒一指直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