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阿杏郡主,當是支七吃了一嚇,曉得她家厲害,心中定是萬分同意那婚事,也樂得相擁。若非夜裡怕春貓叫聲,又勾動天雷地火,她差些已睡進支七床裡,只得在隔房悄宿。
卻說那靈均郡王,得了黃父所送鬼姬,待回了王府,初時尚忍得住,把這嫵媚媚鬼姬冷落一旁。那知到了晚上,聽得王府貓妖春叫,多年禁慾之心,不禁似枯木逢春,古井起波。但披了件寬袍向鬼姬房間行去,推門一看,只見那鬼姬梨花帶淚,輕輕啜泣。靈均郡王忙問道:“你,你怎麼哭將起來了,是本王對你不好?”
那鬼姬把玉手輕抬,拭去珠淚,卟的一聲又哭將起來,泣泣道:“不是,我只是冤我命苦。”
靈均郡王見這鬼姬哭中帶嬌,比殿上那風情猶勝一籌,心中便起了惻隱之心。道:“過去的事莫要再想,起來吧。”說罷,伸手要扶那鬼姬。
鬼姬趁勢一跪,只把上身貼住靈均郡王雙腿,隨那泣聲身軀輕擺,任那靈均郡王左勸右勸,便是不起來。靈均郡王此時已勾起三分慾火,但礙於身份,只得把鬼姬扶起,抬手擦去那粉腮淚滴。見那鬼姬勾魂雙眼,帶淚含媚,不禁看得痴了。鬼姬此時又泣泣涕涕,說道:“想我未為鬼之時,也是好人家女子。那知淪落為鬼,服侍他人,似那物件一般,呼來喝去,全然身不由已。今番又叫主人當作禮物,送與衰帝,那知衰帝又厭我出身,送與王爺。可王爺把我冷落在這房內便是二日,茶不呼飯不招,怎不教人命苦呀。”說罷,又把粉肩斜下,粉頭枕上靈均郡王之肩,泣泣涕涕,直把鼻端呼息,口唇香氣,悄然吹遞。
那靈均郡王嗅得體香幽幽,又有軟玉在抱,自是舒服,便作意相哄,說道來這王府,便不用做些苦活,不復憂慮。雙手只在香肩上輕拍,悄悄撫摩。那鬼姬泣涕之聲也漸息了下去,伸出一隻玉腿悄在靈均郡王袴下撩撥。靈均郡王此時怎能按捺得住,肥腰一伸把鬼姬便抱了起來,一把抱進牙床,口中呼道:“你莫要再自憐傷勢,跟著本王便有福可享,待過些日子,本王納你為側妃。”鬼姬聽得,自是歡喜,把臉貼上,直呼道:“王爺真好。”兩手悄在後面解開靈均郡王腰帶,只把玉膝輕頂,香手摩挲。一夜這靈均王府,春叫連宵,連那半天之上,銀蝠大王都聽得慾火直冒,說道要去小解一番,自個一扇不知扇到何處。
又過了一日,支七聽聞貓武館說四處尋不見銀蝠等蹤跡,又有阿杏郡主說道這衰帝厲害非常,又兼她父王手中那紅寶書,銀蝠大王之輩,想是那日吃了大虧,不敢前來了,方自寬心不少。此日那靈均郡王又是背疾大發,唬得那鬼姬一旁大驚失色,怕人責是她連夜勾起。見得王府一干人呼了阿鳳,又刮莎推背,方知是靈均舊疾。而那支七,便在一旁又看住阿鳳手法,默記下來。
說來也有趣,這日下午,衰帝無名特寫了首詩送與靈均郡王: 一樹梨花壓海棠,顛狂最在夜時香。
莫將春水都吹皺,驚卻池中有鴛鴦。
靈均郡王看得老臉一紅,分明說他夜裡顛狂太甚,連在皇宮中的衰帝夫婦也聽得,打擾了人家新婚。看罷連忙握碎,又斥了眾貓妖一通,說是他等久不見訓,夜裡作樂,影響了他人休息,此後呼叫須細聲。
眾貓妖莫明其妙受了一通教訓,但那敢說辨,俱唔唔應道王爺教訓得是。
及夜三更,靈均郡王又摸起鬼姬房裡,便又要行事。那料鬼姬微嗔說道:“今日你不是嫌我夜裡叫得大聲麼,吵了皇上休息。”
靈均郡王陪個不是,道:“那裡,愛妃叫得好,只是皇上耳敏了。”
鬼姬把手一推,道:“那還不是怪了我。只是你看這紙糊的窗,你府裡那些侍女護衛,那個夜裡不是尋歡作樂,高叫連連。”雖是推開靈均郡王,但把玉指悄在靈均手上畫圈,媚眼含春,只把嬌聲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