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林怙主夫婦兩團本命碧焰,往這扶南王宮飛下。驚得一干侍女慌亂嚇叫,衛兵更是把刀劍擲來,但如何能傷得了。骨林怙主空中一旋,吸了幾十個生人之魂,一干侍女衛兵都化作白骨倒地,又向王宮大殿撲去。
早有衛兵急忙來報與扶南國王知,這國王年方二十餘,姓範名帥曼,王后姓柳名葉兒,正在後殿飲樂,聞言大驚失色,急叫法師前來降魔。那衛兵方出門口,兩團碧焰穿胸一過,立化化為白骨,一眾宮女花容失色,慌亂往後面逃去。國王嚇得溼了一襠子,王后雙唇抖顫,雙手緊緊抓住國王手臂。
那骨林怙主碧焰中燃起二張臉,竟與這國王王后有幾份相似,沉聲說道:“見了祖宗,還不跪下!”
範國王聞言,連忙拉扯王后柳葉兒跪下,叩頭如蒜,道:“不孝兒孫,每逢太廟之祭,都備有三牲,告天祈地,未曾敢忘先祖,不知祖宗何故發怒?”又顫顫道:“不肖兒孫治國無方,還請祖宗降罪!”
骨林怙主沉聲說道:“那繁弱神弓可還在宮中?”
範國王道:“在宮中,不肖兒孫這就命人取來!”但見這大殿空蕩蕩只有他們二個,兩股寒戰扶了起來,道:“兒孫這就去拿。”顛撲撲的走向後宮,不會兒雙手抖哆的捧著一把黑沉木弓,上面竟有兩個上古東土篆書“繁弱”,又一手捧著一刻著“忘歸”篆文的箭筒,卻只有四根白羽箭。範國王哆哆嗦嗦跪下,奉向那骨林怙主夫婦。
骨林怙主夫婦突然道:“借你們夫婦身體一用。”說罷,兩團碧焰各撲向範國王與柳王后,只見碧焰自額門一鑽,便周身碧光流轉,一閃又恢復模樣,只是範國王與柳王后雙瞳俱是碧綠色。兩人相視一望,都往空騰去。
此時金剛亥母正催促支七起程,隨她返回神山。見得那左邊兩道人影騰空而來,獅臉一變,猙笑道:“這兩個骨妖,還敢前來送死。佛子稍等!”
那知話音方落,一根白森森箭芒急滴滴射來,金剛亥母大叫一聲,噴出一團烈火,卻燒個不化,那箭芒寒氣無比,一穿已到金剛亥母面前。那金剛亥母大驚失色,急忙閃開,但那箭穿肩而過,連肉帶皮撕下一片。
遠處那骨林怙主夫婦此時哈哈大笑,道:“母豬,看你這回還能變身麼?”
但見那白森森箭芒,穿過了金剛亥母之肩,竟又折了回來。金剛亥母那獅臉急變,把金剛鉞刀擲去,嘡的一聲,這金剛鉞刀竟一斷為二,而箭勢只緩了一緩。那金剛亥母此時見狀,連叫道:“佛子,快隨我走。”急急飛行。那支七時佯應了一聲,隨她一路急飛,卻見那箭緊追不舒,金剛亥母連連施法,都無計可避,急急獅臉暴跳如雷,一時竟往西南方海邊飛去。
骨林怙主夫婦,此時不緊不慢,在後追趕,又連連出言挑釁。
那金剛亥母急飛個半天,依然叫那箭緊緊追住,心中叫苦,突然想起支七有青蓮華目這法寶,便道:“佛子,把你那寶物借我一用,快。”
支七聞言,知她心思,佯撒出青蓮華目,道:“可是此物”
金剛亥母道:“正是,快拿與我!”
支七道:“好!”把青蓮華目一合,佯遞與金剛亥母,臨近之時突然一翻手,把青蓮華目拍在金剛亥母額上。只聽得連聲暴響,那金剛亥母獅身如受雷劈,身殼裂成數塊,慘叫連連,周身翻滾不止。一團如豬如獅的黑氣便要衝殼而逃,卻叫那青蓮華目攝住,定在中央,又是覆孟般一轉,懸下支七頭頂,那團如豬如獅的黑氣灌入支七頂內。三十六片青蓮華目一散為輪,一發光各為青蓮,如天舞寶輪,團團護住正在吸收金剛亥母神魂的支七。
那金剛亥母一死,那白森森箭芒便自掉轉了箭頭,自回箭筒之內。
骨林怙主夫婦,雙眼緊緊盯住青蓮光中的支七,見那黑氣已消了一半,知是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