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爺爺肯定知道這些事情。白路就沒多言。
高爺爺說:“這次的事情,明天一早,人民日報會幫你說話,以後一定要講究方式方法。”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白路沒了睡意,光著膀子走到門口坐下看天。
空中掛著半個胖月亮,運氣不錯,兩地迢迢,居然還能見面。白路衝上面揮下手:“過年好。”
月亮當然不會回應他,依舊懸著多半個胖身體懶懶晃著。
聽高爺爺的意思,人民日報這次會力挺他?那就挺吧,說明我鬧出的事情還不夠大。
也確實不算大事件,不過是揭露個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事情,跟政府沒有一點關係。高爺爺之所以打來電話,目的是提醒,提醒白路從現在開始注意收斂,一定要低調。如果再這麼折騰下去,未來如何還真不好說。
高老頭有著極敏銳的政治觸覺,給白路提前預警。
他在門口坐著發呆,裡屋門響了下,走出來張慶慶,穿著長袖的睡衣睡褲,走到身後問:“怎麼了?”
白路仰頭看她:“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張慶慶說不是,她是要上廁所。說完話,拿著手電出去。
這地方住戶沒有自家廁所,都是公廁,絕對的髒亂差,每次去廁所要走挺遠。就這樣的條件,張慶慶都甘心住下來……其實也沒什麼,有多少北漂南漂的青年男女都住過這樣地方。倒退個二十幾年,無數大申城大北城的居民,也是生活在這樣的居住環境中。
新一代年輕人應該有些不適應。
按說該準備個尿桶,像很早以前的申城,清晨可以看到穿花睡裙的漂亮女孩出來倒尿桶。公平說來,真真兒是一種風景,露著白白小腿、白白臂膀,一張沒做修飾的潔白麵龐……好吧,現在說的是張慶慶,每天倒尿桶的事情不說。主要原因是方便的時候不方便,在房間裡方便會有很大聲音,夜晚中特別響亮,被白路聽見會不好意思,所以寧肯多走幾步路。
由此可見,蓋大導演有多狠。
看她出去,而隔壁保鏢還在睡覺,白路就起身跟出去:“我陪你。”
上廁所的過程沒什麼可說,走過去,走回來。張慶慶說謝謝,說她一個人很有些害怕。
白路說客氣了,又讓她回房休息。
張慶慶沒有馬上進屋,問白路:“遇到為難事了?”
白路說沒有。
張慶慶說:“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問問他。”
這個他是劉天成,很有能力的一個人。白路和元龍接拍影片的條件之一是由他出面搞定《一個警察》在國內上映的相關手續。
張慶慶肯這麼說話,一個是不避諱跟劉天成的關係。一個是真想幫白路。
白路笑著說沒事,又說遍謝謝。
張慶慶恩了一聲說:“那我回去了。”走進裡屋。
白路關上外屋門,躺到床上琢磨高爺爺說的那些話,是應該低調一些了。
過去的這大半年,再沒有比白路還高調的人,這傢伙出現在新聞事件裡的頻率快趕上國家元首了。很多人厭煩看他的訊息。也有很多人已經習慣他在新聞裡出現。如此漫長的曝光期,就算是一隻螞蟻也能為大多世人熟知,何況是相當有本事的白路。
既然決定要低調,有關於邪教的事情就不為難了。他本打算抽空去一趟那個地方,麻煩的是兩眼一摸黑,不知道怎麼尋找邪教分子,現在不用了。
沒一會兒睡著,隔天早上被電話叫醒,劇組工作人員提醒說九點開機。別遲到了。
掛掉這個電話,白路打給高爺爺:“老爺子,有個事兒跟你說下。”
“拿酒來換。”高爺爺說道。
白路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