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殷無咎抱著王清微沉睡過去,他再次出現靈魂出竅,整個人漂浮在徽猷殿之中。
這次殷無咎發現靈魂出竅之後,自己不再受到自然規律的限制,他興奮得跟個小孩一樣。
“我去,這也太爽了吧!”
他嘗試在徽猷殿飛來飛去,並且還衝出殿外來到半空中俯視皇宮。
殷無咎在皇宮中飛來飛去,他很快便把紫微宮逛上一遍,這是他以前做夢才能辦到的事情。
緊接著,殷無咎開始朝著皇宮之外飛行而去,反正他是靈魂出竅的狀態,除非他想要別人看到自己,不然的話,他是不會顯現在外人面前。
殷無咎發現大街上的酒樓客棧十分興旺,人來人往特別多,洛陽城的夜市生活非常豐富多彩,就連青樓都是到處隨地可見。
目前洛陽百姓登記在冊就有兩百萬人,這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城市,包括長安也是無法與之媲美。
盛唐時期的長安確實明顯超過洛陽。
大夏帝國的洛陽擴建後便超過長安,洛陽舊城和洛陽新城加起來佔地面積已經達到一百一十平方公里,單論城市規模足以超越長安的八十七平方公里。
殷無咎來到天津橋南的董家酒樓,這裡聚集著大量舉人,他也跟著過來湊熱鬧,想要看看晚上有哪些讀書人還沒睡覺。
大部分人都在借酒抒懷吟詩作賦,希望明年春闈能夠金榜題名。
殷無咎在角落上發現戶部郎中韓滉,他穿著便衣跟一個年輕舉人相談甚歡,於是便坐下來聽聽他們在聊什麼。
這個年輕舉人名字叫做杜黃裳,他是西京府京兆人。
杜黃裳在神武八年的時候參加春闈考試,可惜史論和策論並未過關,因此沒有錄取為新科進士。
就在杜黃裳進京趕考期間,他偶然認識到戶部郎中韓滉,兩人都是西京府京兆人。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韓滉跟杜黃裳兩人一見如故,很快便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這兩人在歷史上都是大唐宰相。
“太沖賢兄,你估摸著明年春闈我能金榜題名嗎?”
杜黃裳一臉期待詢問道。
韓滉笑容滿面撫須說道:“遵素賢弟,這些年來你的進步肉眼可見,我想你明年春闈應該可以金榜題名,只是不知道這次會試和殿試究竟會出什麼題目。”
“當今陛下極為重視史論和策論,科舉題目皆為史論和策論,以詩取士微乎其微,就連諫議大夫李季蘭也不是以詩賦之才而錄取,你千萬不要再想著詩賦題目。”
杜黃裳認認真真聽從韓滉的教導,他微微點頭說道:“太沖賢兄所言甚是,愚弟在此受教啦。”
韓滉準備考考杜黃裳的策論水平,他故作姿態問道:“遵素賢弟,你可知陛下垂拱而治,為什麼不用擔心朝廷大臣結黨營私?”
“那是因為陛下慧眼識珠知人善用,因此朝廷大臣才會秉公辦事,那麼自然不會出現結黨營私的情況。”
杜黃裳模稜兩可回答道。
聽到這話,韓滉搖了搖頭說道:“遵素賢弟,要是你這樣回答策論,那你明年春闈肯定無法金榜題名,皇帝陛下和宰相們可不喜歡耍滑頭的人。”
“還望太沖賢兄能夠不吝賜教!”
杜黃裳趕緊虛心向著韓滉請教。
韓滉親自下場指點杜黃裳,他鄭重其事解釋道:“在策論問題上你要敢於回答,只有這樣皇帝陛下和宰相們才會意識到你的能力。倘若你對策論無法提出有價值的答案,那麼你是很難做到金榜題名。”
“太沖賢兄,科舉策論涉及到軍國大事,我怕寫得不好會引起皇帝陛下和宰相們的厭惡。”
杜黃裳面露難色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