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娘頓時感覺到不對勁,她一臉狐疑追問道:“曼娘,你為什麼平白無故說起齊國公,你該不會對人家動了心思吧?”
“孃親,要是我能嫁給他,咱家不就能借助齊國公府跟皇帝陛下和尚書令搭上親戚關係了嗎?以後看誰還敢看不起我!”
張曼娘毫不諱忌回答道。
林秀娘不禁唉聲嘆氣說道:“那你也沒必要給人家做妾啊!咱們張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你父親又是視你為掌上明珠,他絕不允許你去別人做妾。”
張曼娘聞言抿嘴嬌笑道:“孃親你在說什麼呢,女兒當然是要嫁到齊國公府做國公夫人,怎麼可能還去給人家做妾……”
“我的老天爺呀!”
林秀娘瞬間嚇得快要驚掉下巴,她趕緊用手捂住自家女兒的嘴巴怒斥道:“你這是多大口氣啊!這齊國公府乃是一品公爵,趙郡李氏又是執政門閥,天底下能夠門當戶對就那幾家,我警告你千萬別動這念頭,傳出去不怕丟人啊!”
“更何況前任齊國公突然暴斃逝世,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嫡子,皇帝陛下又把他收為義子養在宮中,位同皇子,你還認為自己能嫁給他做國公夫人?”
聽著自家孃親的威脅恐嚇,張曼娘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挪開她的手掌開口說道:“蘇劫一介武夫尚且能娶到琅嬛公主,我做夢想要做個國公夫人很過分嗎?”
“況且齊國公尚未娶妻納妾,我也沒有嫁人生子,這男未娶女未嫁的,就算是我臆想那又如何,難道還有人敢吃了我不成?”
林秀娘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她氣急敗壞怒斥道:“我勸你這話不要說到你父親面前,要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孃親,若我真能攀附到齊國公府,你信不信父親做夢都能笑醒?”
張曼娘直接跟著林秀娘頂起嘴來。
林秀娘陷入深深思考,她略微沉吟說道:“我先把醜話給你放在前面,你父親只是一個五品官員,放在其他地方或許還是大官,可在洛陽他就是一個普通官員而已。”
“我讓你出門在外是要多見世面,而不是讓你整天眼高手低和好高騖遠,要是你哪天惹出事來,別怪我這做孃的沒教好你!”
張曼娘毫不在意的樣子微笑道:“孃親,我自然不會連累到家裡人,家中父兄對我疼愛有加,我又豈會因一己之私而害他們。”
“我之所以想要嫁人齊國公府,那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改頭換面,屆時看誰還敢瞧不起我是一個庶女。”
林秀娘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真是白教你這麼多年,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你跟我在家學刺繡,真是一步錯步步皆錯。”
“孃親,難道你內心真希望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跟你一樣待在家裡刺繡嗎?若是如此你也不會親自教我讀書寫字。”
張曼娘彷彿能看透自家孃親在想什麼。
其實林秀娘本意是想讓她成為清流才女,而非整天想著到處攀附權貴的庸俗女子。
母女兩人在房間內爭吵不休,最後誰也沒辦法說服誰,直到張泚吃席完回到家裡,她們這才總算停止下來。
張式和張正甫兄弟兩人扶著張泚進門。
張泚父子三人運氣倒黴透頂,他們在宴會期間遭到郭昕為首的武將們瘋狂灌酒,而這都要怪起張曼娘。
要不是張曼娘故意衝撞李紘和郭昕,張泚父子三人也就不會慘遭灌酒。
張泚滿臉通紅腳步踉蹌,他回到家中罵罵咧咧:“這郭昕是吃錯藥了嗎?我跟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面吧,他幹什麼非要帶人敬我酒呢!”
“父親,你是不是跟他有小過節啊?”
張正甫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按道理來說郭昕根本不需要前來敬酒,他是正三品的堅昆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