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全的21小隊用上最快的趕路速度,只耗費一天時間,就到達了異族雄蟲課題組流放的荒星。又過半天,給伊以諾發來了第一次審訊的全息記錄。
異族雄蟲課題組的組長,那隻第三軍團的軍雌,是第一隻被提審的蟲。
大概是在荒星上經歷了太多的摧殘,全息影像中,這隻前軍雌現科研蟲,完全沒有顯露出強悍的軍雌氣質,和其他科研蟲的模樣差不了多少。
他也沒有什麼反抗心理。基本上,鄭全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在伊以諾明確要求答案的問題上,鄭全並沒有靈機一動搞什麼花樣,老老實實按照伊以諾的要求提出了問題。
“課題組的進展情況?”雌蟲大概很久沒被問這個了,竟然回想了好一會才回答,“我們確認了百變異族和蟲族沒有生殖隔離。蟲族和百變異族產下的後代,會繼承百變異族的特性,可以在成年時候自由選擇變成雄蟲還是雌蟲。”
“如果是原生的百變異族變幻而成的雄蟲,不具備對雌蟲的安撫能力。但是雄蟲和百變異族幻化而成的雌蟲產下的後代,如果在成年時選擇成為雄蟲,會具有微弱的安撫能力。”
“我們不是很確定,這樣的後代,如果經過與蟲族的多次融合,是否可以具有和真正的雄蟲一樣的安撫能力。本來這是下一步的驗證目標。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就被流放了。”
“白衍賦堅持認為,這樣的蟲,即使有著蟲族的外表,也是屬於異族的一種,我們的實驗有勾結異族的嫌疑。”
“如果不是我身後的第三軍團鼎力支援,可能我們課題組的結果都不是流放,而是直接被以背叛蟲族的罪名處死。”
“和雌蟲改造課題組的聯絡?沒有被流放前,聯絡還是很多的吧。被流放之後,我們和外界就沒有聯絡了。”
“那幾只百變異族的後代雄蟲,的確是第三軍團從我們這裡接出去的。第三軍團可能是不甘心課題被這樣終結吧。”
“怎麼送出去的我可不知道。雖然我以前是第三軍團的軍雌,但後來成為了科研蟲,又是被流放的身份,他們不會把計劃告訴我的。我只是按照他們的要求,把幾位異族雄蟲帶給了相關行動的軍雌。”
“不過也與我無關了。我被流放到這裡以後,就是負罪的身份,什麼都做不了。”
第二份審訊記錄比較簡短,物件是一隻百變異族。這是一隻原生的百變異族,幻化成了雌蟲的模樣。
大概是因為沒有受到過精神力混亂的折磨,這隻異族看起來非常年輕有活力。透過資料可以得知,他已經是幾隻異族雄蟲的“雌父”了。但是,完全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
“是的,被送走的幾隻雄蟲中,有我的後代。”
“把他們送走不需要理由吧。難道一直和我一樣被關在這裡?出去至少還有希望。”
“對,我知道他們被送走的事。但是具體怎麼送走的,送走以後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伊以諾看完兩份審訊記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份記錄的問題,立刻撥通了鄭全的影片。
“立刻再審。第一個,和百變異族產下後代的那隻雄蟲,是誰?還有,讓他們清楚地說出來,逃出去的究竟有幾隻異族或者異族後代!”
審訊室都是裝備測謊功能儀器的。這兩份審訊記錄能發到伊以諾面前,說明被審訊的兩隻蟲都沒有說謊。但是,他們可以用模糊的事實來代替。
很顯然,不管是課題組組長還是百變異族雌蟲,都對具體逃出去了多少異族雄蟲說得模糊不清,大機率要出問題。
而和百變異族進行繁衍行為的雄蟲,讓伊以諾這下終於明白,白衍賦為什麼會對這個課題組諱莫如深了。
白衍賦需要為這位